鬼气被烧,印文山的本体?也被烫了一下,恢复了一点?神志,但黑气还是控制不住的向外逸散。

模糊中,他听见钱舒云说?,“让女演员缓一下情绪再继续。”

是演戏。

印文山狂涌的鬼气稍稍平静了一些,纯黑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清明。

鬼魂没有眼泪,两?道又?黑又?红的鬼气从他眼眶里?流下来,凄厉无比。

片场中饰演樊青燕的姜越离转过身,狠狠踹了几下木质大床的床角。

还飙了几句特别?脏的脏话,在演很压抑的戏码时,演员们会选择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强制出戏。

这几句脏话,将印文山的鬼气稳了下来。

眼前这个人,不是他那个样样端秀的姐姐。

那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里?会说?这么脏的话。

可?他的姐姐呢?

当时又?遭遇了什么?

这件事印文山从来都不敢想。

他摘下眼镜,让世界变得一片模糊。

此刻,什么都不想看。

钱舒云贴在谢寂星身边小声问,“刚才印老师是不是出问题了?”

谢寂星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导演椅上那个,捂着脸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鬼魂,叹了口?气。

该怎么安慰呢?

要如?何开口?呢?

怼黑粉时能大战三天三夜的谢寂星,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越琴瑶本来是来跟着看热闹的,一直挂在不远处的树上。

见印文山这个样子,她的黑发丝丝的勾缠过来,轻轻点?着印文山的鬼气。

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只有谢寂星和印文山听的见。

越琴瑶在哼唱一首童谣。

绵绵的调子跟她的声音很搭,导演椅上的印文山顿了一下。

他妈妈去?的早,从小是被姐姐带大的。

这首童谣就是他姐姐哄他时,常哼的那个调调。

他不过跟越琴瑶提过几次,没想到她真的学?会了。

印文山抬起?头看向树上的越琴瑶。

越琴瑶又?变成了自己?死前的样子,面部已经被石块击打的凹陷进去?,身上全是泥土和?血渍混合而成的脏污。

她伸出手,十个指甲都因为想要用力的爬上井壁还磨掉了。

这个可?怖的样貌在印文山的注视中,又?慢慢的变成了那个穿着一身秀禾服,梳着发髻,垂着脚端坐的温婉女子。

就像一次重生。

幽幽的哼唱停了下来,越琴瑶也看向他。

「他们早已有了新的人生,你也要往前看。」

平时在印文山面前,总是卖萌装傻的越姐,这次真的做了一次姐姐。

对呀,要往前看。

印文山给手中的眼镜哈了一口?不存在的气,用衣角擦了擦。

眼前的场景再次清晰起?来。

谢寂星冲钱舒云点?了点?头,摄影机再次打开。

镜头里?,樊青燕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颤抖着手主动解开了自己?旗袍的第一颗纽扣。

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混合着屈辱和?愤怒,但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决绝和?坚定。

一颗,两?颗,三颗。

解掉了三颗纽扣之后,樊青燕撩起?自己?旗袍的下摆,向那个军官靠近。

旗袍的下摆越撩越高,整条腿都快要露出来了。

军官淫邪的眼神盯在那一片雪白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樊大小姐这么熟练,不会已经被人玩烂了吧,不过这次也是免费的,我不嫌弃……”

他话还没有说?完,颈侧直接被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