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上心,竟是便宜外人了。”李夫人脸色僵直,“可确定郑楚玉就是那李楚楚了?”就算已成定局,李夫人却还含着一丝侥幸。
平嬷嬷又细细摆出几处证据,毫无疑问,郑楚玉确实是李楚楚。
李夫人哀号一声,扑在榻上,哭得气怒交加。她费了多大心力,本以为李楚楚死了,日子终于安生了,却不想人家再次回来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她一口气噎在胸腔,竟气急攻心,“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见李夫人面无人色,平嬷嬷唬得忙去请大夫。
李夫人气得生出一场大病,要叫李楚楚过去侍疾。李轸为李楚楚找来的成嬷嬷却是个有手段的,凡李楚楚在李夫人床前的时候,李夫人吃的用的从不叫李楚楚沾手,成嬷嬷带下人便布置得妥妥当当。李夫人有心寻些嫌隙指派李楚楚的不是,成嬷嬷一一挡了下来。
如今李轸也向着李楚楚,李夫人连个告状的人也没有。卧床半月,她每日招李楚楚过去伺候。即使李楚楚被护得滴水不漏,每见一回就要气一回,她仍然乐此不疲。
李楚楚放下账本摇摇头,成嬷嬷奉上一盏茶,说道:“今儿刘大夫过来,老奴仔细问过了,夫人的病虽险,但将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
“她要身体不适,多歇些时候也不碍事。”李楚楚拿起一本书,悠闲地翻看。
成嬷嬷双手拢在袖子里,就着明亮的灯光看着李楚楚。老天厚爱,李楚楚的长相果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多一分嫌浓,少一分过淡,不知老天费多少心力雕刻这么一个玉人儿。不怪大爷捧着含着,不肯叫外人多看一眼。
这夫妇俩有多恩爱,她瞧在眼里。情义难得,自然该好好守着。
“按理说老奴不该多嘴,只是奶奶待我用心,但凡是个有血气儿的,也要为您着想。夫人再如何刁难,奶奶不但在大爷面前要示弱,就是外人瞧来,处于下风对您也只有好处。”
李楚楚放下书轻轻叹了一口气,成嬷嬷这是在教她内宅的手段,她不愿学,却也不好拂嬷嬷的一番好心,笑道:“能处到一起便是缘分,有什么好不好的?嬷嬷过誉了。”
成嬷嬷也不将那些恩惠拿在明面上来说,横竖心里记着就是:“夫人久病不愈,奶奶刚进门,外头那些人不知怎么编派呢,于大爷的孝道也有妨碍。”
李楚楚一般不怎么关注外头的事情,自是不知府里这就有流言了,她才进门多久?
成嬷嬷宽慰道:“就是因着大爷娶了您,咱们家就算开枝散叶了。大爷身份贵重,多少人瞅着。这一进门就落个‘气病婆婆’的罪名,一时半会儿于夫妻情分倒是无碍,时间久了难免生嫌隙,多少爱侣毁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奶奶不可轻视。”
成嬷嬷是真心为她着想,李楚楚刚开始不明李轸情深,越瞧得多越恐慌,生怕承受不起。李轸却耐心,真心实意地尊重爱宠,给她名分、疼爱,从来不说露骨的情话,而是用行动证明她值得最好的一切,就连将军夫人的尊位也双手奉上。
不说他俩之间的牵绊,就是成嬷嬷等人瞧来,小将军也是世间难求的良人。李楚楚也想打理好后宅的事情,让他安安心心地忙外头,她想了想,笑道:“若要让夫人好起来,这也好办。”
成嬷嬷凑近李楚楚,听她耳语一番,随即舒心地笑了。第二日平嬷嬷便听见传言,慌里慌张地赶来禀报李夫人,李夫人一听也顾不得生病,不过两日身子便好了起来。
成嬷嬷正在李楚楚跟前伺候,听完小丫鬟百瑞的话,笑着朝李楚楚道:“奶奶果真聪慧,如今夫人大好了,外头的传言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奶奶如何得知放出那些话,夫人就好了?”
李楚楚也不好告诉成嬷嬷她从小就知道李夫人是个爱权势胜过亲生儿子的,府中的中馈大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