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机会,李轸就算喝醉了,也是极不配合。
他分明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可对彩云丝毫不动心。一次李轸沐浴,彩云打着送衣服的幌子进来,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偏生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李轸睡着的时候,剑眉凌厉,仿佛一柄无鞘的宝剑,寒光内敛,光芒深藏,叫人不敢逼视。只是此刻由于被人打扰着,他轻蹙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
“我来吧。”李楚楚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立时便想反悔,然而彩云已将帕子递到她手边。
她只好坐到彩云原先的位置,尝试着帮李轸擦脸。她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想来擦得也不是很舒服,李轸却没有躲开。
他的眉心渐渐舒展,甚至追着她的手,将脸埋在李楚楚的手心轻蹭了一下。李楚楚一怔,往身后看了一眼,如月连带着彩云早不见了踪迹。
睡着的李轸没有清醒时锋芒毕露,头发软软地贴在脸边,特别安静乖巧,没有那股子压迫人的气场。
桌上的灯烛“啪”的一声炸出一朵烛花,李楚楚将帕子又换洗了一道,转头发现李轸已经醒了。那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发出微弱的光,正静静地看她。
李楚楚下意识后撤,正准备站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感受到皮肤上烙铁一样的滚烫,她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哑,似乎尚未从酒后的迷蒙中回神,低语道,“怎么做梦了?”
李楚楚将帕子放进盆里,张姨娘的声音仿佛响在耳边,可是此时此刻,她实在说不出来。她站起身,低声道:“我喊彩云进来,这儿有醒酒汤,你喝一点吧。”
她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便被人一把拉过去,天旋地转跌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他扭过她的脸,满是酒气地感慨:“我没做梦啊。”
这一声喟叹竟然有几分庆幸高兴的意思,李楚楚一时间有些慌:“你先放开我,丫鬟们都在门外。”
李轸轻笑,声音低沉悦耳,似乎感到畅快:“阿楚,你自已送上门,我怎么能不解风情?”
李楚楚有些着恼,闹腾一通,脸也折腾红了:“我说真的,彩云还在,被她看见了怎么办?”
李轸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着迷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有些赌气道:“知道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最好,我们为什么要躲着?”
这可真是趁醉撒泼了,李楚楚被他禁锢在怀里,胸口起伏不定,低声呢喃:“你别闹了,我真要走了。”
可他舍不得让她离开,仍将人困在怀里。李楚楚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她紧紧闭上眼睛,心里跟自已说,她是有求于人的,就顺着他这一回。
或许心上的禁锢松动,身体便不再一味抵御本能。她不知道,有些事一旦松懈,便是将自已赤裸裸置于邪念面前,毕竟并不是人人皆君子。
她欲拒还迎,轻轻推搡他,像是一种邀请。李轸心头狂喜,酒劲儿上来,更加不管不顾了,似要将人揉进骨子里。
李楚楚趴在枕头里,将脸埋着,渐渐迷失在他给予的一切里。偏偏李轸今日极尽温柔,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取悦她。
李楚楚不由得沉浸其中,忘乎所以,反应过来后她又开始生自已的闷气。
李轸仿佛不知道她的别扭,被她推开也就顺势往后远离她,用餍足的嗓音道:“我叫人进来给你收拾,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语调勾人。
李楚楚胡乱点头,也不看他,自然没看见李轸势在必得、满是野心的轻笑。
次日,李夫人起得晚,李楚楚便和李纤纤在偏房等着,平嬷嬷被叫进去伺候,李纤纤看着李楚楚问道:“昨天姨娘去找你了?”
李楚楚端起茶杯的动作微顿,李纤纤又道:“她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