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薛妙要靠近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却一旋身在与他隔了个桌案的地方坐下了。
有意或是无心,袍脚轻轻掠过他的,清浅兰香浮动。
宽敞的内室一息之间变得逼仄起来,楚烜按住心头躁动的难耐,先发制人:“还有何事?”
薛妙细白下巴枕着双臂趴在案上,闻言乖乖巧巧地摇了摇头。
不等楚烜稍松口气,却见她紧跟着又想起什么似地点头。
“您方才……是不是偷偷看我呢?”
楚烜早已想好应对的话,他放下手里的书正要开口,腕上忽地传来温热细柔的触感。
低头看去,薛妙勾着他的手腕,拨弦似的在他腕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仰头自下而上地望着他,明明说着勾人的话,神情却是无辜:“要不……我今日不出门了?让您好好……”
薛妙撩拨得正在兴头上,下一瞬就被反手扣住了手腕。
“您!”
薛妙惊讶之余,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楚烜擒着腕,用了巧劲儿一推一拉,天旋地转间就到了楚烜怀里。
屋里伺候的人不知何时静悄悄地溜了个精光。
楚烜一手擒着她细细的手腕,一手环过被玉钩带勾勒得不堪一握的腰肢,把人牢牢按在腿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接过她没说完的话:“让我好好看看?”
他的眼神黝深,撕开那层别扭冷淡的外壳,露出面对她时才有的炙热内里,望着她的时候里面是不再掩饰的危险欲`望。
薛妙觉得不妙,心中连连后悔道过了过了!
她从来都是撩拨人的时候大胆得很,待真的把人撩得不得不动的时候又打起退堂鼓。然而此刻境地哪里容她退缩。
薛妙有心讨饶,依循着楚烜的心意,主动探头,乖巧地在他唇上印上清浅一吻,求饶:“宴会就要开始了,再不去要晚了,惠阳长公主还等着……”
“无妨。惠阳最是善解人意。”
她既已送上门来,又怎么有轻易放走的道理?楚烜毫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将她紧紧囚在怀里攻城略地。
……
自己撩拨的人,只能自己扛。
一刻钟后,薛妙搂着半敞的衣襟跳下床,脸上一路云蒸霞蔚到脖颈,就连胸口露出的半片细腻也是一片粉意。
她捡起脚踏上的玉钩带,强自忽略背后灼人的目光,抖着手去扣玉钩带,无奈越急越羞越发不成。
楚烜半是飨足,靠在床头看了片刻,垂膝坐在床边,伸手将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的人拉进腿`间,接过她手里的玉钩带,双臂自她身后环过,修长的手指翻动,慢悠悠地为她扣好玉钩带,又理了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