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初时楚烜还勉强能置之不理,然而一顿饭贺嬷嬷盯着他来回叹了三五次气,叹得楚烜嘴里的饭越吃越不是滋味。
贺嬷嬷从未有过这种时候,楚烜以为她遇上了什么难题,可等他放下碗筷转身去看,贺嬷嬷却敛了神情,面上什么也看不出,只如往常一般对着他露出一抹慈和的笑。
楚烜诡异地在这抹笑里看出了几分悲凉、几分宽慰。
再去看,又什么也看不出。
勉强吃完饭,北境那边有密信来,楚烜只得把此事先搁下,起身去了书房。
待楚烜一走,贺嬷嬷便打发收拾碗筷的人先下去,拉薛妙去了内室。
薛妙以为贺嬷嬷有什么大事要说,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了又等,却见贺嬷嬷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不说话只是叹气。
“嬷嬷这是怎么了?”贺嬷嬷不口,薛妙只得主动发问,安抚她道,“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说就是,多一个人知道也好一起想想办法。”
薛妙此言提醒了贺嬷嬷,她一再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方大夫昨日不是说能……”
怕薛妙害羞,贺嬷嬷竖起两只大拇指碰了碰,暗示那事。
她一边问一边暗自打量着薛妙的神情,见她似是当真并未为昨夜的事介怀,心下大石稍稍放下,“刚才老奴去收拾床铺,怎么、怎么看起来好似……”
贺嬷嬷问得极为艰难,一再停顿,才完整地问出来,“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贺嬷嬷一早又是叹气又是痛惜,那般眼神看着她和楚烜是以为……
薛妙险些叫口水呛着,连连摆手先为楚烜把这事关男子尊严的头等大事作了澄清,“不、不是,嬷嬷多心了!”
待咳意过去,薛妙才带着羞赧将昨夜她和楚烜商议好的事告诉贺嬷嬷。
担忧了半个早上的事原是个乌龙,贺嬷嬷大大松了口气,嘴里直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知道了事情究竟,贺嬷嬷整个人眼见着松快了许多,怕薛妙多想,又连忙找补道:“倒是老奴心急了,还是王妃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