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先前他被我银针封穴,这才过去几个月,来不及做什么也说得通。”
他揭过去了,薛妙却一时半刻没转过弯来,闻言想也未想便“指点”他道:“其实也不是,那事又不是非得……你没听人说去了势的内侍也能做那档子事?”
换做平时,楚烜早已及时止住这两人,今日却想着薛妙与方时安吵一吵也能忘却方时安刚来时话中意思,便放任他俩你来我往争论起来。谁知一时没留神叫这两人越说越翻了天,竟扯到了这些有的没的的话上。
楚烜重重咳了两声,正要说话,却见方时安瞪大眼睛,想到什么一般缓缓把目光移到楚烜垂在身侧的手上。
方时安一边看一边摇着头连啧几声,“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
楚烜咬着牙制止事情朝着更难以收束的地步发展,赶方时安走,“药庐里没别的事了?”
方时安不嫌事大地又对着楚烜啧了几声,在楚烜忍无可忍之前,一阵大步接小跑消失在两人面前。
……
当夜薛妙沐浴的时间比平日里长了许多,甚至连往日嫌麻烦不肯用的干花都泡了许多。
临出湢室前又对着水面来回整理发丝和衣衫,力求让她的美貌发挥到最大地步又不至于太过于刻意,好一顿折腾才走到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拉开湢室门走了出去。
楚烜靠坐在床头拿着本书看得入神,乍一看好似冷静自若,与往日无甚差别。
待薛妙擦干头发走到床边才发觉楚烜手里的书拿倒了,她强忍着笑意在他面前站定,含笑问:“您看什么呐?”
明面上是看书,实则注意力全然放在湢室那边的楚烜闻言终于分出半分心神落在面前的书上,“前朝窦大家的游……”
“记”字还未出口,楚烜恍然发觉手里的书是本倒着的,他僵了一息,还以为薛妙未曾发觉,竭力维持着面上的自若,飞快合起书扔到一旁的小几上,改口道:“没什么,洗完了?”
这下僵硬的人变成了薛妙,她想“嗯”又觉得这一“嗯”好似在暗示什么一般,便装作困顿地揉了揉眼,小小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是该睡了。”
说着从床尾慢吞吞地爬了上去,在里侧躺下。
她刚躺下,身边的人也跟着躺了下来。
薛妙裹被角的动作一顿,放轻呼吸,心弦颤得飞快,一瞬不敢错过地听着身侧的动静。
楚烜却没再有多的动作。
薛妙今日在湢室里泡得太久,骨头都叫热水泡酥软了,这会子躺着不说话,不多时就觉困意上涌。
半睡半醒间恍惚觉得身边的人从平躺变成了侧对着她。
“你用了什么香?”楚烜问。
她身上好香,扰得今夜本就心神不宁的楚烜越发难耐,忍不住又朝身侧的人靠近了些。
薛妙忍着困意含糊不清地答道:“念儿摘的花瓣,忘了都是些什么花,明日我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