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深吸一口气,不计较。
“你从倒座房进去,走到最西边,有一个柜子,推门进去等着,去正院等着。”蓉姐指了指倒座房的门。
“我去里面等着就行?”陈良反问。
蓉姐“嗯”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离开,似乎她的责任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一概与她无关。
陈良出去也不是,骂人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他顺手把自行车停下,然后伸手试图打开柜门。
“嘎吱”一声,笨重柜门的开门声响起,竟然真的通向另一边。
他莫名笑了笑,嘲笑。
简直是有病,整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大门开着不走,非要从里面走,摆明了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不过来都来了,倒要让他看看是瓮中捉鳖还是故弄玄虚。
穿过西边四合院的垂花门,他往四个方向环视一周,安安静静地关着门。
“有人吗?”
他试着喊了喊,无一人应答。
行,他等着呗。
正院中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海棠树,但冬天都是干树枝,没有什么可观赏价值。
院子中间摆着石凳和石桌,石桌上还刻着棋盘。
陈良以前听老地主说过,住四合院的文化人喜欢摆弄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实际上越是读书人干起坏事来越狠,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过这充满文化气息的环境
“啧,有钱真好啊。”
他不管院子里因为有没有人探听,张嘴便说。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响起。
“钱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为了这个东西无数人奔波一生,临老才发现钱并没有太重要。”
陈良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后院!
他刚刚上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一道亮光闪到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眯眼,内心顿感不妙,这家伙不会是拿刀子杀他吧,幸好他手里还有一把刀,如果必要
“你站的有点远,来,我们在院子里说还是进屋说,随你。”苍老的声调更加明显。
陈良睁大眼睛……哦,刚才看错了,老头谢顶了。
光头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唔,幸好鹿清兰是女儿。
他毫不避讳地直视老头准确来说这应该就是霍昌坚,他实际意义上的岳父。
霍昌坚穿着熨烫过的中山装,腰板挺直,个头比他略低一些,但丝毫没有老态,看上去神采奕奕。
陈良定神以后,发现霍昌坚和鹿清兰并不相像,五官中仅仅眼睛相似,鹿清兰更像鹿婉君。
“嗯?”霍昌坚久久没有等到陈良的回答,抬头询问暗示。
瞧瞧,大约一直身居高位,身上不自觉带上了上位者的气势。
陈良无视石凳,指了指屋子:“进屋吧,外面有点冷。”
霍昌坚没说话,径直向正房走去,但透露着对环境的不熟。
坐定以后,霍昌坚看着陈良,陈良看着霍昌坚,翁婿两人第一次见面,却无话可说。
陈良低头看向手表,三点一刻。
他最先开口:“大爷,您绑架我的闺女要挟我过来,我跟你不认识,你叫我过来也不说话,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说了。”
霍昌坚愣了愣,疑惑:“绑架?”
“不然呢?”陈良紧紧盯着他的神情,敏锐察觉出一丝猫腻,“你要见我,就光明正大地说,我闺女昨天白天受惊,晚上吓得发高烧。”
“小孩子发烧要命,不知道吗?”
陈良是埋怨,也是真的生气,呦呦简直是平白受难。
“我不知道他们”霍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