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良子,你记得去我单位后勤处,要我的产妇福利,然后再去街道登记孩子户口,记得咱闺女有奶证呢……”她絮絮叨叨说着,一回头,“听着没,你是困了还是不想听我说话。”
陈良是有苦说不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他跟媳妇说你闺女一出生就知事,还是说你闺女要被人偷换?
他媳妇得急死,要是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没、没有,”陈良揉揉脸,“我今天去城东那边上,淘换到不少木材,回头我做张小床给咱闺女睡。”
他看左右有人,也没细说那木材可是黄花梨木,早些年可是贵人用的咧。
鹿清兰却没同意:“费那劲儿干嘛,你还不如多攒点木头给闺女打个书桌,这世道啊,读书出来能分配工作,才有饭吃。”
她这话说得颇为感慨,有工作和没工作是真不一样,工作好福利就好。
陈良当即答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随手收拾好鹿清兰吃完的碗筷,手里动作顿了顿:“明天我出去办事儿,到时候先把孩子抱过来,你谁也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