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脖子粗地道:"听到怎麽了,大不了这亲不结了!"

"这事还没影呢,你嚷什麽嚷!"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二千块嫁妆!"路爸气炸了胸把胆子撑大了拿著烟袋指著路妈的鼻子道。

路妈冷笑,道:"我有什麽不舍得,自古男人养家,只要你拿得起家里的生活费,小平的财礼,小的嫁妆,小世的大学费,我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

路妈这下专打七寸,路爸顿时被打痛了,他梗著脖子道:"我当煤矿工人的时候,人家就讲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跟煤矿工人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路爸很以当过几天工人为傲,所以他每次要重申什麽理,前面都会加一个定式"我当煤矿工人的时候",以示自己见多识广,说得都是真理。

每次路爸一提煤矿工人的历史,路妈就绕道了,树要皮人要脸,男人的自尊跟伤疤一样,那是不能硬揭的。

两人琢磨了半天,决定试一试这个未过门的媳妇。

路妈讲她怀孕的时候就见不得鱼腥,只要一闻到鱼腥味,哪怕是隔了几堵墙都能吐个晕天黑地,所以让路爸去弄条鱼过来。

路爸:"离咱们村最近的河也要十里地,你什麽时候闻到过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