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大殿里走去。
她步子迈得极小,背也挺得笔直,行动幅度不敢过大,每走一步,都觉得头顶的凤冠沉了一分。
不到百米的距离,盛千婵走得极为漫长。
直到她终于在大殿中央站定,默不作声地当着婚礼吉祥物在大殿里等待桑?[衍来迎亲,周围人的视线不再聚焦在她身上,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盛千婵微微松了口气,听着大殿里此起彼伏恭贺盛家和盛老太爷的声音,不太乐意地撇撇嘴,缩在宽袍大袖中的手摩挲着那枚能联系到桑?[衍的传讯符,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焦躁。
这时候的她既希望桑?[衍不要来,又希望他快点来
不想他来是因为她还在对这桩莫名落到头上的亲事感到不安,想要他来,是期待他能带她脱离目前这种令她不适的处境。
盛千婵心里如同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小人在打架。
心思纠结得都快拧成麻花了。
而一纠结,盛千婵又想发树洞了。
她身姿不变,默默地将神识投注到传讯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