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勒痕仍在,此刻安锦故意压在那数道青紫淤痕上,方河只觉胸间一切气息都被堵住,耳边嗡鸣阵阵,视野只余黑白光点。

“咳”他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指尖灵力溃散,只能发出断续的嘶声。

“招来天雷需要献祭眼睛,招来魔修需要献祭什么?”安锦垂眸看他,仿佛盯着死物,“……你可真是能耐,到哪都有人护着你。”

“可惜,你倒是对他们避之不及,你丢下同门跑了,倒让我捡了疏漏。”

安锦五指扣得越发紧,就在方河觉得下一刻就要被绞断脖颈之际,他忽然又撤了力道,将他往地上狠狠一掼

“魔焰焚身、碎魂炼魂、行尸傀儡……”安锦一字一顿道,“我在魂修这里受折磨时,可是片刻没有忘记过你。”

……明明是你意图不轨,明明是你囚禁在先,为什么却成了是我的错?

方河伏在地上,手指痉挛,冰凉潮湿的气息涌入肺腑,激出越发浓郁的血腥味,仿佛有重锤在敲击他的识海,视野忽明忽暗。

“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安锦挑起他一缕头发,极亲昵地嗅了嗅,“先是抽炼神魂,再是炮制肉身……他教了我多少,我便在你身上用多少。”

“对了,情蛊的滋味可还好受?那个魔修和师兄一直护着你,该不会是你在一路侍奉他们?”

“……”

“可惜啊,魔修还是厌倦你了,你又在这时候自请离开师门……方河,你把他们得罪了?

安锦拂去方河嘴角一点血迹,放肆大笑:“你自断一切后路,倒是便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