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缱绻,舔舐过方河自己咬破的细小伤口,传递而来的那点血腥味犹如火星,激起白黎更深的欲望。
他将方河揽得更紧,自下而上挺腰顶弄,先是缓慢摩挲,激得方河欲求不满心痒难耐,再至越发急促,凶且狠地冲击方河终于觉出异样,这场情事并非由他所掌控,可为时已晚。
“……唔!”
一切惊呼都被封堵在唇舌间,白黎的吻初时温柔轻微,眼下却是攻城略地般攫取掠夺,贪婪舔舐过他的齿列,霸占着他的舌缠绕不休。
方河舌根酸麻,却无法拒绝白黎的索取,就在他神思迷蒙之际,忽地天旋地转,上下陡然调换白黎就着与他相连的姿势,翻身将他压制在下。
接下来的侵占,说是狂风疾雨也不为过。
神明清心寡欲淡薄无情,可他们若想索取一物,亦会做到极致。
方河只觉自己被人紧密地拥抱着、占有着,满涨与充实从无一刻离开他,他如风浪中飘摇的一叶小舟,而白黎便是托举着他的海浪哪怕这风浪是让他颠簸浮沉的元凶。
白黎的侵入凶狠又急迫,可这样反倒击中方河心中最迫切的渴望,一次次的贯穿插入,迎合着心中欲兽叫嚣,终于能让他消解噬心焚骨的欲望。
他身前的东西未经太多抚慰,已不受控地发泄了一次。白黎敏锐留意,伸手揉弄他的下身,伺候着他又射了一次。
雨降彻夜,白黎也带着他纠缠彻夜,记不清白黎是何时释放结束,又或者他们只是反复纠缠着进入下一场无论如何,方河终于如愿以偿,在筋疲力尽中放空神思,沉沦于欲求与满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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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合该是一场长梦。
方河意识昏昏,仿佛被浸在一汪温水中,身旁万物平静安宁,仿佛在引诱他,大可在此永远沉睡下去。
恍惚的意识间,他看见无数破碎镜面自他身侧流淌而过,其间倒映折射,俱是高不可攀的天宫幻象。
白金色的恢弘宫殿、高不见顶的纯白帐幔,九天之上的神君座上,立着一位看不清面目的人。
他自镜外观望,仍需抬头仰视那人站得实在太高、离他太远了。
……谁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他茫然自问,无处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