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重新掌控情绪的方式。有时他会自嘲这具身体是千疮百孔,某些人听过,当是玩笑话,以为是他的小小趣味,并不深究。
只有徐运墨,他想不通,执着追问:为什么要打?不疼吗?
他甚至做出一样的行为,说,我不懂,明明这样的疼。
确实疼,但疼点好,身体疼,就会忘记心里疼了。夏天梁摸到徐运墨脸颊,“基本就是这些,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是我怕你觉得……反正不是什么能自豪讲出来的过去,我犯过很多错误,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的人。那天你也看到了,天笑和天培与我的关系都不好,他们到现在都没原谅我,考去北京,也是为了避开我。我很想补偿他们,但好像除了多赚点钱之外,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说完,长舒一口气,感到有些疲倦,侧过脸,下巴搁到徐运墨肩窝。
对方摘下他胸口那枚钉环。发炎好几天,皮肉都肿起来。徐运墨用棉签沾药,仔细擦拭,然后喷上喷雾。替所有伤口消过毒,他还是没说话,把衣服披到夏天梁身上,轻轻揽住他。
半晌过后,徐运墨终于开口:“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夏天梁埋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嗯,你说。”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啊?要什么?”怀里那个声音很闷,“我想要大家都过得好,都开开心心。”
那是下意识的回答,一套经过成百上千次练习得到的标准答案,很完美,但徐运墨想听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