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放下鱼,撩起袖子系围裙。夏天梁自备了做饭家什,利落地用剪刀咔咔剪掉鱼鳍,塞住水槽放水,将小黄鱼浸进去后开始刮鱼鳞,动作相当熟练。
“我回去洗过澡,身上应该没有烟味了。”
他边弄边说,语气平静得像为徐运墨同步讲解手上这条鱼的拆分步骤,然而湿淋淋的头发拢到后面,水滴不断淌到白色T恤上,与后背洇出的大滩水渍融到一块,显得十分匆忙。
空气中漾着橘子香,让徐运墨心中不快消散一半,虽还是有些忿忿,却已能冷静思考:夏天梁这么乱来迟早感冒。
他去卫生间拿条干毛巾。原想丢过去,怕没准头扔进锅里,最后还是搭到夏天梁肩膀上。
对方扭头看徐运墨一眼,对他摊手。
两手满是鱼鳞,意思很明确。徐运墨没辙,拿都拿过来了,不至于再送回去,只好取下毛巾,暂且帮夏天梁擦头发。
掌中张扬的鬈发随之安分下来,夏天梁刮着鳞片,低声说:“对不起啊徐老师,晚上沈夕舟找我讲点事情,他那个打火机就没停过,我刚巧心里烦,没忍住就借他香烟抽了。”
不是最理想的回答,徐运墨没响,不过这次叫孔雀是连名带姓,心头不快再减去一成,他换个位置,冷着脸继续擦。
“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因为他才换童师傅找我,我一样会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