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你人在哪?”

“问这干什么?”

旁边几个人酒喝多了嗓门极大,陆朗起身离开座位。

“就不行问问?你没出去玩吧?”

“没,在家。”

烧烤摊前旁的奶茶店人稍微少点,陆朗站在奶茶店前继续说。

“刚才是什么声音?”

“电视声。”

“在家就好,我还怕你出去鬼混。”王俐道,“你记得写作业,过两天我去你家检查作业,没写我就告诉你哥。”

“”

“听到没?”

“听到了,啰唆。”

陆朗直接关机,烦躁地吐出口气。要叫他写作业,还不如再叫他再去打一架,天知道他都几百年没写过作业了。然而一想到王俐要告状,陆朗就头大。

苑晓阳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坐了一会后便打算继续做事。可正当他准备回到店里时,突然看到店外有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正是陆朗。

他没有多想便凑上前去,碰了碰陆朗的手想打招呼。

才一碰,他的手瞬间被陆朗反手握住,陆朗一脸防备地转过头来。

“是你。”陆朗认出他后顿时放松下来,随后却又挑起眉打量着他,“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你?你跟踪我?”

“我在这里兼职。”苑晓阳不知道陆朗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指了指自己的围裙。

陆朗看苑晓阳穿着一件深色的围裙,围裙上还印着店名,不明所以地“哼”了一声,说道:“勉强相信你。”

苑晓阳的手还被陆朗抓着,一直到他轻轻往回缩了下手,陆朗才放开来,并问道:“叫我干吗?”

“昨天”苑晓阳注意到陆朗的脸上多出一个崭新的伤口,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疼不疼?我给你擦个药吧?店里面有药。”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这点伤就会疼?”陆朗没好气,“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

苑晓阳看着那带血的伤口,心想肯定疼死了。然而陆朗一身刺,他也不敢立刻反驳,只道:“昨天我说要赔你手机钱,钱我带在身上,你等我一下。”

昨天苑晓阳在回家路上去了商场一趟,得知陆朗那台手机是最新的果机。

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宝!一抬头,只见陆严边盯着平板看,边把一条鱼转到自己面前。

“”要是和朋友出去吃饭遇到这种事,陆朗肯定要骂人了。然而现在这人是他哥,他只是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在陆严伸出筷子的同时把羊肉转回自己面前。

陆严一筷子夹空,视线从平板上移开,毫无波澜地看向陆朗。陆朗不甘示弱看了回去,两兄弟四目相交。

“想吃就夹,看着我干什么?”陆严说罢又看向平板。

陆朗也不客气,夹了几大块羊肉,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在那个年代,陆朗的妈妈算是生得很晚。她在二十九岁那年生下大儿子陆严,又在四十岁那年生下小儿子陆朗,两兄弟相差十一岁。

陆朗对哥哥最早的印象,是他从床上蹦下来直接脸着地时,坐在一旁看书的哥哥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要他自己站起来,说完又低头看书。

那次他在眉骨上缝了两针,那年他五岁。

哥哥十六岁时便出国念书了,一直到大学毕业后才回国接管自家公司。那段时间里陆朗只有在寒暑假时才能看见他,他留给陆朗的印象只有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还有冷漠的语气。

然而陆朗还是怕他,因为他哥那模范生形象的背后,是和他一样的暴力基因,一言不合便能把他按着打,十一岁的年龄差距注定那时的他永远打不过哥哥。

当然,如今二十八岁的陆严不再靠揍人镇压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