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指望若冰能出声制止这一切,万万没想到若冰这时候真的开口了,说出了让段小贝惊心的话。

“喂,你觉得这么一顿打能让她长记性么?”若冰看起来依旧漫不经心。

诗芬眼神骤然一紧,反问道“你觉得应该怎样。”

“我觉得剩下的惩罚应该每天20下,让疼痛持续的久一点。”若冰没有看向诗芬,眼神有些飘忽,初见小小时的情景在脑海中回放成完整的画面。

一个倔强的孩子和一条满是伤痕的胳膊,细细长长的由刀片划伤的口子构成了整个画面的亮点,伤口不深,但也可以看出每一条都流出过鲜红的血,现在大部分已经结痂,在如雪的皮肤下显得格外扎眼,和这条胳膊完全不配套的是一张稚嫩的脸。

“听你的。”诗芬目光融合的扫像若冰,饱含着赞赏的神情让段小贝在一旁看着胆寒,心里一个声音说,不要得罪若冰。

“行了,你也别在这个装死人了,该干嘛干嘛去。”诗芬回转身对小小说的时候,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温暖。

最让人绝望的是你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你看着世间万物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可你却没有,你让曾经对你有期待的人对你彻底的失望,你辜负了所有人,却还不可以去死。

当板子停止的时候,所以之前叠加的疼都算不上疼,有时候我们可以承受加诸在身上的疼,却不能承受别人一个失望的眼神,小小想这真奇怪。

段小贝心情不爽不底,躺在床上脑袋里满是小小绝望的眼神,折磨的段小贝睡不着,真的担心小小,与其在这想不如去看看那小孩儿,段小贝一向是行动派,这会已经站着小小屋内了。

“还不睡么?”段小贝看坐在桌前算题的小小有些心疼,被打成那样,这样坐着是得多疼啊。

“算完这道题就睡了。”小小回给段小贝一个笑脸,这种笑让段小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坦然却还隐含着某种不安。

段小贝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想来看看她,却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倒是小小这时候极其自然的开口了,“姐想听故事么,我只说给你听哦?”

只说给段小贝听,这样的话对段小贝有种致命的蛊惑,它代表着与众不同的信任和有别人于她人的特殊,那是段小贝骨子里渴望的存在感,“好啊,在床上讲给我听。”

两只小人儿齐落落的趴在床上,理由都是一样的,因为屁股上有伤,一个是今天打伤的,一个是昨天,两只小人看看彼此的样子不约而同的笑出声了。

“我还记得上小学四五年级那会吧,刚刚流行笔袋,同学基本都换,只有我没换,表面上看着不在乎换不换,心里却还是惦记着的,晚上放学回家去超市里面的文具店,竟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很小的笔袋,嗯,价钱也很好,才两块钱,我忘记为什么那时候手里会有两块钱了,只记得买了那个笔袋很高兴,第二天便带到学校去了,我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同桌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她不小心在用油笔我白色的笔袋上划了一道,我说没关系,大不了再买一个,自己还在笔袋上划了很多道,其实我当时想的是回家可以刷下去。”小小说道这笑着看看段小贝,“后来我回家了,拼命的刷也没刷下去,然后依然背着它上学了,我不记得同桌看不起的眼神了,只是那时候控制自己的欲望了,我知道父母已经给了我最后的,不该多求什么,而自己能报答他们的只是好好学习,却还让他们失望。”

小小没再说所以,但段小贝却觉得心疼,她不知道在小小刷那个笔袋的时候有没有哭,只是将小人儿搂在自己的怀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理解她,父母从小就没为她开过家长会,所以她也是别的孩子眼里的异类,我们渴望融入集体,害怕成为异类被人排挤,这也解释了日后我们不敢成为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