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沈边野看出了他的犹豫,沉声道:“谢远星,我十五岁被医生判了死刑,之后用了三年时间,看过了全球各地大大小小的医生。”
“我吃过无数的药,试过无数种治疗方式,被人关在全封闭的房间里,像待宰的牲口一样被套上束缚衣,有人在屏幕后面24小时看着我,看我像蛆虫的丑态,观察我的药物反应。”
“但这些都没用,他们治不了我,每个医生都说我活不过三十就会死,所以我放弃了治疗。”
“你出现了,能救我命,你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谢远星呆呆的听着,嘴唇微微张开,有些可爱。
沈边野笑了下,不管谢远星会怎么想,他至少不希望谢远星可怜自己,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懒得管,但你尝起来真tm太苦了。”
“把这些事情处理了,也让我吃口甜的行么?”
谢远星嘴唇动了动,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道:“我,留了一些证据想告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起身,从衣柜最底下翻出一个布袋子,那是谢远星第一天进宿舍报道时就带上的,沈边野见到过。
谢远星把布袋子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翻出来,拿出了藏在最下面的一个文件袋。
他的手拿着那份文件袋,手背隐隐绷到发白,最后还是递了出去,只是道:“别在我面前看,可以吗?”
他害怕将自己的伤口展露于人前,也害怕面对可能异样的眼神。
沈边野说了声好,“我一会儿带着它去找律师,律师知道这些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