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的维修费,故意损坏他人财物的名头,大学四年里别人异样的眼光,每一件都不是一个普通学生承担得起的。

但还是憋着火,搞了这么一出,把坏了的车门把手放在迎新晚会的台子上,也算是一种警告。

现在早已经没有当时那种窝火的心情,说起那个沉重的铁质八音盒的时候只剩好笑。

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这么个奇葩玩意,神他妈铁一样的爱情,转起来根本没声。

谢远星听他说论坛,已经能想象当时的腥风血雨了。

其实这件事沈边野有一个非常有效且完全不会挨骂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出那个人,让对方赔,其他人也不会再有那么大的胆子往沈边野车上塞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沈边野没有选这个解决办法。

谢远星倒也不意外。

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得出来,沈边野除了有时候少爷脾气一点,说话难听点,偶尔过于自大了点,性格别扭了点,其实本质不坏,人善良,也大方。

谢远星偶尔觉得自己就像他的反面,阴郁,不善良,也抠门得要命。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还好谢远星从来不纠结这件事,他接受他的不善良,也接受他的抠门。

沈边野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心里偷偷笑我?”

谢远星无语,“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