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变成了靠坐,身体越来越懒散的向下滑,直到后颈抵在椅背边缘,头也懒洋洋的向后仰着。

他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半湿的头发因为重力的原因向后垂落,露出光洁的额头。

咔哒,卫生间传来开门的轻响,躺靠在椅子上的人没有注意,仍闭着眼。

宽大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松垮,也更显得露在外面的手腕清瘦。

那张平时总藏起来的脸暴露出来,白炽灯照得他眼下的泪痣清晰可见。

平日里的阴郁气质淡了,却显出几分苍白脆弱。

从卫生间出来的男人擦头发的手一顿,正要拉上卫生间门的另一只手也跟着停了一下。

谢远星却在此时睁开了眼,像是察觉了什么,扭过头看了过来。

他有些惊讶,下意识坐直了身体,不自在的抓了抓重新垂落在额前的头发,“你在啊。”

还以为寝室里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