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下一秒乌黑的眸子猛然睁圆了。

右肩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烧伤之后长出的嫩肉敏|感无比,娇嫩的肉被重重的舔过,像什么不可多得的美食一样,被身后的人舔吃嘬吻。

伤疤敏感,每一下舔嘬都清晰无比。

湿热,滚烫,整个伤处好似都烧了起来,不疼,却烫到心惊,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舌尖重重的舔过,才能缓解那种酥痒,但更像是饮鸩止渴,舌尖离开,被安抚的地方又泛起更疯狂的痒意。

谢远星猛地翻过身,昏黑的床上他瞪大了眼睛羞愤的看向沈边野,“都说了不能舔!”

“你是狗吗?”

沈边野舔了舔唇,语气古怪:“宝宝怎么骂人啊?”

“我错了宝宝。”

下次还敢。

......

早上,护士过来给沈边野上了药,血肉和纱布结在一起,让谢远星不敢多看,他看到沈边野身上的伤,总能感觉到自己肩膀隐隐作痛一般。

“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说罢,他匆匆往病房外面走去。

这个医院谢远星也来过好几次了,在缴费挂号的附近碰到了李医生时,也不算太惊讶。

谢远星和他打了招呼,李医生看到他手里的单子,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怎么住院了?”

谢远星摇了下头:“不是我,是沈边野他昨天受了点伤。”

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李医生听着听着叹了口气,“小野这个运气,也是不好。”

“一个信息素紊乱让他不知道还有几年能活,老天也不眷待他,怎么也该让...”

“等等。”谢远星打断他,眉头紧紧皱着,表情是少有的严肃,“什么叫不知道还有几年能活?”

“他的病不是好了吗?”

李医生顿时诧异起来,“他没有告诉你吗?”

“你不是参与了他的治疗吗?怎么不知道?”

见谢远星是真的不知道,李医生本来也不想多说,但在谢远星的追问下,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一句句的话落在谢远星耳边,刺耳无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往病房的方向走的,他只知道,他和沈边野的时间不多了。

他以为还有很久,怎么就...

时间不多了呢。

谢远星的眼眶不受控的一热,恍惚间走错了地方,他闭了闭眼,转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水管里的水冰凉,又好似混着一点温热,他用纸巾把脸上的水擦干,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动了动,变了好几次,才找回一点正常的感觉。

沈边野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

谢远星状似正常的继续往病房的所在走去,脚步缓慢,刚刚到走廊,就看到了沈边野。

走廊上,高高大大的人走过来,俊美,挺拔,眼神在看到谢远星后一亮,“跑哪去了?办个出院要这么长时间?”

那么一瞬间,谢远星的鼻腔猛地酸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笑,不知道自己一开口,声音是不是能保持正常。

好在,身后的病房里追出来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东西打断了他们:

“这是你们的东西吗?留在病房里了。”

谢远星看清护士手里的东西,突然又觉得这样的救场不是那么好,也有几分可笑,他唇角扯了扯,勉强露出一个笑,点了下头接过来,“是我的。”

他声音挺轻的,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是朋友送给我的好运娃娃盲盒。”

谢远星拿着盲盒的手有一瞬间的发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快要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