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里?,阶层不同的人?之间没有?沟通的意义,因为所属的背景和考量不同,根本无法做到所谓的设身处地。
所以盛叔放对于家中事物管理的看法从?来?只有?一个,按照规章行事,该给钱就给钱,不要和不一样的人?讲太多人?情世故。
但奇妙的点就在于,他会对面前的小姑娘好奇。按照平时?来?说,遇见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他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今天却连遭碰壁,还是在同一个小屁孩身上?。
盛叔放翘着伤腿,还想发作些什么幺蛾子,旁边一阵风刮过,余光里?,只见昭然直捣内室。
府衙即使再黑暗,因为要应付上?头的抽查,一般会有?两本账簿,一黑一白,所有?证据都一目了然。
如果真的有?问题,这便是最?直接的明证。
闻启本还打算和昭然商量个计策去智取,毕竟周围一排排的侍卫也不是吃白食的。
没想到昭然在快不在巧,乘人?不备就冲进了屋里?。
他皱眉微微侧身,斜拿方天戟,将将挡住追兵的去路。
闻启笑道:“干什么啊?对客人?这么粗鲁,你们县丞刚可不是这样的。”
几人?明显也是对账簿有?所了解,二话没说,一亮兵器,上?来?就开打。
室内陈设简单,桌案上?还铺就着县丞的笔记,读书人?的字迹娟秀,但却刻板呆化?,丝毫没有?风骨。
昭然走到旁边毫无特色的博古架旁,其?上?放着几块不明真假的玉石和花瓶。作用也仅仅是显示自己的文人?身份而已。
害怕闻启拦不住,昭然进去后着急忙慌一阵翻找。
但不出意外的,也没花太多力?气。
这种人?本身不坏,见得太少以至于模仿不到位,俗称坏得太表面。
他们对于赃物,要么在书架下方的地板里?挖个空位藏起来?,要么就是以博古架上?花瓶为开关,扭一扭就露出个密室。
毫无新意。
昭然拿到账簿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声响都没了。
她心里?一惊,害怕闻启有?个好歹,跑出内室,只见院内府衙侍卫竟然全都凭空消失了。
“找到了?”闻启立于院中,拂了拂衣袖,歪头对她笑笑,“下回行动前能不能讲点规则,知会我一声,好歹有?个准备呢。”
昭然两步跳下台阶,走到他旁边:“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嘛,我们还挺默契的不是吗?”
她垂眸看着闻启手里?的东西。
闻启一只手拿着卷轴一端,另一端长长地铺展到她脚下。
画上?青山绿水,闲云野鹤,只是有?几个黑衣人?格外突兀,毁了这雅境。
而再细细看,那黑衣人?竟像蚂蚁一样在爬山涉水地移动!
第32章 故人 这是正常的兄妹吗?
“哥?”昭然盯着地上那几只小黑蚁, 疑惑地问,“这是……他们??”
门上吵吵嚷嚷看热闹的人群也停了声响,有些惊恐地看着院内的卷轴, 眼白露出大半,生?怕自己就?是下个被逮进去的人。
太阳从云层后?出来,昭然递给盛叔放一把油纸伞, 还贴心地帮他撑开, 并不动声色将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太麻烦,收进去让他们?累会儿出来就?好说话了。”闻启将手中的卷柄也随意丢在地上, 果然那几个小黑人因?为惊恐万分,一直在跋山涉水地寻找出路。
照这活动量,等待会儿放出来, 起码能瘦下去几斤。
“东西拿到了?”闻启接过账簿,随手在门外指了个人,“交给他吧, 他们?会知道怎么对付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