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人?和魂能闲坐对饮了。昭然和闻启的存在让这些误会的消解出现了些可能性。
但,也仅是可能性。
顿了顿,闻启将身后的方天戟在地上乓乓杵了两声,又提醒道:“好好说,我们能帮。不好好说,看见里面那女孩儿了吗,你奶奶随时能要了你的小命。”
昭然:……
她?之前听过生魂附体的情形,只有执念深到无以复加,不挽回这辈子都不得安息的情况才会出现。
挂碍无非心病,解除首要是心里能够放下。再复杂的情况,让世间人?和离去的魂好好聊聊,总能有一方能想通。
于是她?才让闻启去做门口那男尸的工作。
要管就管到底。
但可能是闻启笑得太虚伪了,他眼角本身?些微上挑,眼尾一点?痣总给人?过分?精明的错觉。像是心里打了一百幅算盘,你随便走一步都能落进狐狸的网里。
总之,那男尸被?吓跑了。
大胆犹豫着上前两步,要不要勉强拦一下,但看见他的鬼样子,又大步退后?了五步。跟一个人?在草垛那儿练什么诡异的舞蹈似的。
一声尖锐长啸凌空划破夜色,黑暗中有什么破风而?来,伴随一声鸟鸣,一块石子被?丢在大胆不远处的地上。
紧随着,瞬间,那鸟又重复动作,拾起丢下数颗石子。
像是……在布阵。
大胆抱头蹲在原地,躲在草垛后?面才看清了这只鸟,不就是小重山上那只随地大小便的黑鸢吗!
“好好说话不听,非要大动干戈吗?”闻启拍拍手,好整以暇走出门外,“跟你说了,我们很厉害的。”
他又问?:“村里富商的钱是不是你抢的?”
阵已布好,金光罩顶,禁锢阵内魂灵,将夜间污秽照了个彻底。闻启站在阵外的主位上,声如洪钟,却散漫又随意,似乎轻松得能随意捏死他。
“不是抢……是赢。”那人?被?威压罩顶,艰难地扬起面孔,惨白瞳仁因用?力竟爆开血丝。
周围逐渐围上来一些村民,这里动静太大,想装聋作哑都难。但看见阵法中的人?后?,又都躲在了大胆旁边。
保持着安全?距离满足自?己好奇心。
不过还是有不要脸不要命的,凑得太近,一不小心踢翻了闻启的阵石。
闻启还要问?什么,笼罩在男尸头顶的金光却瞬间消散。
闻启深吸一口气。斜睨了那些人?一眼。
要命。
若他此时凶性大发,必会伤及无辜。闻启想都没想两步上前拽住他的双手,笑嘻嘻道:“兄台的手有些凉啊。”
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袋子里昭然给的符咒刚掏出半截。那男尸的黑色瞳仁大涨,偏头张嘴,对准闻启的脖子就要下口。
草垛里看戏观众的声调齐刷刷上扬。剧情到高.潮,人?群紧张地站了起来,就像泡水膨胀的海绵。
“儿啊!”此时屋里传来一声哭嚎,“阿娘来见你了,该走就快走吧。”
闻声,男尸顿了下。
人?群又长舒一口气,缩着蹲了回去。
“阿娘。”他有些怔愣,“你愿意见我了?”
“儿啊,你怎么就活生生丢了性命啊!”老奶奶捶胸顿足,一番痛心疾首。
人?群里有人?嘀咕:“这阿奶终于清醒了,他儿子尸体在村外都快干了,还不去认领。这年头谁也没多余的钱帮他儿子下葬,一直守在那儿怪瘆人?的。”
又一老头激动得咳嗽两声,“还有这儿瘆人??他都活了,活了!”
“唉,这家人?也是可怜,老头上山打猎,遇上野兽,死无全?尸。她?儿子饿不过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