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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这事,影响的不只一家安宁。
但自家关上门?,堵上窗,念念咒语,勉强也能?撑过去。
在租税都快交不起的?时候,自然没人愿意主动清除这个祸害,当个老好?人造福村子。因为没人会对他感恩戴德,都会认为是他自己解决问题,别人顺带沾些光。
所有人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都出奇得统一:反正不只一家受难,反正祸患还没烧到自己眉毛。看谁能耗得最久,谁就能?捡便宜。
那人看两人气?度不凡,犹豫了下,又道:“但是,自打去年开始闹鬼,这村里的?租税再没长过。今年又遇上荒年……”
他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昭然拿了伞走到大胆身边,盯着空荡荡的?街道,叹了口?气?,“那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手里的?伞忽然被用力一抽,闻启在她身后道:“你走前面,我给他撑。”
大胆有些幽怨地看了闻启一眼,拢了拢袖子?没说话。不过闻启倒是尽职尽责,一把伞全给大胆打着,自己愣是没遮住一点。
像是心?情不好?,刻意和他保持些距离。
“那个……”两个人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一直沉默着有些别扭,大胆主动挑起话题。
“嗯。”
大胆:“……”
他深吸一口?气?。
“那个,你和昭然是什么关系了现在?”大胆问,“就是,那个你们?两个,只是兄妹?”
他问得谨慎,又有些紧张,一不注意头上的?伞没动,走出去半截,被太阳灼伤,又闭眼倒退。
“我错了,不想说别说,不要晒我。”
“她,是我妹……吧。”闻启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赔笑道,“不好?意思,刚走神了。”
先帝有意将他们?两个凑成一对,但那都是历史了。临走前昭然也提过这件事,他便在北庭一心?想着回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