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里面热气狠烫了下,她直接丢了红薯,去摸耳垂,“好烫!”
旁边随时准备起跑的两个宫女见状,一齐俯冲,以高难度姿势成功接住了两半红薯。
“谢谢谢谢。”昭然不好意思地笑着又接过来,“疏忽了。”
她没被宫内的规矩约束过,伸手就递给皇后,“您尝尝。”
两边人正要阻拦,皇后接过一口咬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果然是烤着的最好吃。”
还有一回,昭然去御书房给皇帝送茶,皇帝问她会写什么,她想了想最常写,又写得最好的字。
大笔一挥。
用毛发珍稀、作工考究的毛笔,在造价昂贵的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滚”字。
据说当时旁边伺候的小黄门直接跪了。
鉴于她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以及上头对昭然屡次言行无状,弥勒佛一般的大肚容忍,她在锦官城出了名。
“这昭然公主,深得帝后宠爱,据说在大殿里内急了……”男人凑近捂着嘴小声说,脸上还有些不忍直视的窘迫,一拍腿,“蹲下就拉!”
“那可不!”昭然男装打扮,一脚踩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嗑瓜子正起劲,对那人道:
“何止呢,她直接在大殿里放屁,又响又臭,听说还臭晕一个宫女呢!”
今天宫里派人出来采办些日用品,昭然顺着就溜了出来,走了没两步路,拐进一家酒楼,没想到这么热闹。
“这位小公子,”那人来了兴趣,“你这个版本更新些,是从何处得知的?”
旁边老苗哼了一声,这满天飞的谣言快一半都是本人自己传出去的,作孽啊。
他干了一杯茶,抬起袖口擦擦嘴,“他怎么知道?他就是被臭晕过去的呗。”
“啊失敬失敬。”那人连忙退后一步欠了欠身,“原来是宫中贵人。”
他见这贵人对昭然似乎并无好感,又顾自叹了口气,“据说帝后有意将公主和小闻将军结为连理,这么……与众不同的公主,也是为难了将军。”
昭然谢谢他斟酌了用词,最后总结描述了个“与众不同”。
这阵子的日子流水一样,她都快忘记闻启长什么样子了,连闻府门前的小摊卖的什么果子她也得想一会儿才能记起。
都快五年了。
那个把她从雪地里捞出来的闻家,把她送到更好的地方后,却都头也不回地回到她拼命跑出来的北庭。
猎屋里的青蛇也不见了。
他们都没回去过,没人喂养,怕是自己讨生活去了吧。
始终是她失约了。
咔嚓一声,昭然想的出神,一不留神,把瓜子壳给嚼了。
而此时,被难为了的小闻将军站在高台上重整军威时,下面雅雀无声。
他不由地重复了句:“我军人数远远多于蛮夷,这些年却一直被牵制,不外乎是这些畜生搞游击战,速进速退,防备不及才被……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
下面几个正听训话的将领被这一声吼给吓回了神。
“有有有。”
“对对对。”
“是是是。”
“哎嘿,”老闻在旁边听得一乐,“平时你怎么敷衍我的,现在舒服了吧。”
“将军,”有个胆大的举了手,“我有个提议。”
“讲。”闻启快气炸了又不能随意撒在无辜的将领身上,有气无力地倒在主帅的位置上。
“我们觉得你……”那人回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得到鼓励的点头和对视后,继续道,“长得有点扰乱军心。”
什么?!
老闻一口凉茶喷出。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舌头跟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