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神志不清的闻启转动生锈的脑子时,昭然?带着他向前?一扑。
计划是这样?的,她利用自己的惯性摔出这间屋子,连带着闻启一起滚出去,起码好过?困死在屋里。
紧闭着的眼皮上出现橙黄色的光,在小黑屋里挣扎了不过?半刻,此时的阳光却真是久违了。
只不过?,昭然?右手被用力往回一拉,预想的狗吃屎没完成,她定定地站在了空地上。
“昭然??”身后闻启总算没用屋内可怜巴巴的声音说话,“我找了你好久啊,去哪儿了?”
昭然?心?道放你的屁,门一关就不认人是吧。
但又不想再逼问闻启什么?,她一拳打在旁边的柳树上,恨恨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树上震掉几片剥落的树皮,掉在两人头上。昭然?只笑着和?闻启对视,“走……吧?”
还没说完,只觉腰上一紧,两个人腾空而起,柳树条活泛了一般将?两人卷成两桶春卷,高?高?举起。
猎屋门自动关闭,将?未收尽的黑雾锁在里面。
悬在飞鸟的角度,昭然?看见这片树林绵延没有尽头。她平日里御剑技术不行,低空出行是她的尊严,此时忽然?间被拔高?,看见眼前?场景,不觉有些壮丽。
一丛丛毛茸茸的绿色枝丫像起伏的浪涛,阳光下远山如黛,层层叠叠,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没见过?这么?高?的吧?”闻启在另一边欠揍地问,丝毫没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有多么?脆弱。
看在他恢复了常态的份上,昭然?赏了他一记白眼。“你怕是连妖怪都?没见过?吧?”
说罢还垂眼看了眼这成精的柳树,心?下又是一惊。
这……好像,不是一个妖怪。
树干粗大,不知道是几千年还是几百年的产物?,上面枝枝条条缠绕,盘根错节。
而枝条在树干上蜿蜒勾勒,竟形成了九个人形,各个身姿百态,腿长腰细,明艳动人。
怎么?办三个字没说出口,这柳树妖怪似乎听懂了他们的交谈,一点甜头不想让昭然?尝到,头顶柳条遮天蔽日,重重压下来。
同时,像是因为柳条不够了,束缚两人的枝条收了回去,瞬间形成了个密闭空间将?两人困得严严实实。
这个方盒,着实不严谨。闻启靠坐着一边,把腿伸长,这就占据了两面。昭然?面对面跪在在他两膝中间,双手撑在顶部?,试图找寻一个漏洞。
“没用的。”闻启懒洋洋靠着,“是个妖怪,能轻易被你打开吗?”
“闭上鸟嘴。”昭然?居高?临下乜了他一眼,膝行两步,倾身想查看闻启头顶那块枝条,似乎看着秀气些。
她举着双手撑住顶部?,毫不客气向他倾压过?来,手上动作没停,嘴里还一个劲叭叭:“诶,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昭然?身上一直有淡淡的甜香,和?她本人完全不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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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闭的空间内,距离几乎不存在,这味道将?闻启笼了个彻底。
头顶上,女孩呼出的热气分毫不差地传导在额头上,闻启原本坐得散漫不羁,此时喉结滚了滚,他刻意地眨眼扭头,“什么?……什么?感觉?”
此时木条箱子忽然?抖动了下,昭然?一个磕绊差点扑在闻启脸上,好在她双手顶着箱定,勉力撑住。
昭然?语气里微有怒意,“这箱子在走啊!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傻吗你?”
她因为刚才的意外,又往前?了一步,膝盖蹭到闻启大腿。闻启此时喉间压抑着的东西几近爆发,他仍旧双手克制悬空在昭然?腰侧,虚虚扶着她。
里面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