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美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哄我的,关你什么事儿?是不是怀念姐的巴掌了?”
……
场面一时有些失控,有发展成大型甩锅现场的嫌疑。
墨君佑笑容不变,双掌微合轻快道:“看来不是我的原因,是他们本来就这样。”
樊庚煞有介事地点头。在他的记忆里,穿书者和地球人都不是这样的。
墨君佑顺势道:“若非末世,致使所有人都只能龟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大家的情绪也不会变得这么焦虑吧。”
随意的一句话,却令身后吵架正上头的几人瞬间噤声。
忽然安静下来的环境令人本能地感到心慌,众人齐刷刷向墨君佑投来注目礼,抬起的每一双眼中都有浓浓的震惊和疑问,却无人敢轻易问出口。
樊庚渐渐敛了笑,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只得寸进尺的小锦鲤身上。
看着对方不知何时,从永远套着层冷静睿智的外皮,到如今会在自己面前嚣张到摇头摆尾,甚至敢将戏耍的水珠甩到自己脸上。
直至瞅见自己露出丁点不悦的苗头,又立马表现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蔫头耷尾地垂下眼,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本该冷硬的心肠在墨君佑泛着水光的眼睫中渐渐融化,软成了一滩泛着甜味的水。
漫长的沉默后,一声愉悦的笑轻轻落地。
樊庚笑出了声,他爱怜地摸摸觊觎已久的发顶,手感如记忆中的一般好。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口邀请在座的人:“既然误会解开了,就一起来听听我的成果吧。”
一室寂静。
“……值得樊老板闭关研究许久的东西,大家自然会洗耳恭听,对吧?”
梅枝疯狂朝周围使眼色。
恍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狐美丽立刻接腔道:“那肯定的,爨一,还不快给樊大佬让座?”
“别光说我了,你凭什么不让?”
爨一说归说,屁股还是很诚实地挪开了。
他一个人站起身来,省下的空间就足够插进樊庚和墨君佑两个人,意识到这个可悲的事实,爨一脸一鼓,当场被自己气成了个胖河豚。
樊庚一点没有抢人座位的内疚,施施然坐下,对于身后站着的一堵墙没有丝毫表示。
爨一只能流着泪站着。
真正有地位的人一来,摆满零零碎碎各种东西的大圆桌眨眼间就被清干净,樊庚伸手,腕间重焕光芒的绯色尽职尽责地吐出一团不明物体。
被排除在外的爨一踮脚一看,差点没被这一眼给送走
好恶心!
经此一吓,众人方才因墨君佑的“挑衅式”发言而提起来的那口气一松,总算想起了如何呼吸。
鬼知道他们刚刚有多紧张啊喂!
墨哥居然恃宠而骄,暗戳戳地鼓动这个神经病奸商老板去救世……
虽然做个善良的人挺好的……
但怎么也不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呐,要是没了你这个重要的调节剂,说不准哪天,他们就会被无心老板时不时散发出的低气压冻死了。
念毕,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神色警惕地摸摸自己的胸口,再次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樊庚没有解释的意思,对身后眼巴巴的爨一道:“用你的异能,试着破坏它。”
爨一先是环顾四周,手指跟着大家的视线指向自己,不敢置信道:“我吗?”
收到多道鼓励的眼神,他咬咬牙,熟练地运转起沉寂的异能,在力量爆发前尽量压缩,争取在闭塞的车内小心释放。
袖珍小铁剑迈着沉重的步伐,“叮”地一声砍在桌上的不明物上。
强横的异能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