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夹杂在哒哒的脚步声中,众星捧月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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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远了吗?”
于天允悄咪咪问。
爨一推着他的后背,从远处看,像是一只屎壳郎和被屎壳郎推着的屎。
屎壳郎边推,还一边抱怨着:“刚才差点就暴露了,你老盯着那女人看干什么?!有梅姐的符篆效果做保障,还怕被他们发现?”
于天允尴尬地摸摸耳朵,在大拇指与食指间留出一点缝隙,比划着道:“这不是头一回做这些事情,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嘛。”
爨一戳破他:“别狡辩了,我还不知道你?先找神源要紧,没听那群人说吗,穿书者的探测仪就是靠它做出来的。”
“可我听到的明明是……”
两人推推搡搡间,脚步已落后队伍一大截。
樊庚回头一看,不悦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
“就来!”
爨一应声,改推为拖,勒着于天允的脖子快步追上。
一群人在基地内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不觉走得越发深入,碰见的人也逐渐增多。
“看情况,这栋建筑落成应当有段时日了,每个人的步调看似慌乱,实则乱中有序。”
盗芋泥资源倒霉一辈子
墨君佑紧跟在樊庚身后,轻声说着自己的判断。
神源就是从这里生产的。
前世的经历像一卷沉默的黑色录影带,一帧一帧从眼前闪过,每每伸手触摸,都会传来刺骨的冰寒。
墨君佑睫毛不受控制地忽闪几下,像翩翩欲飞的蝴蝶翅膀。
他的思绪绞成一团,双脚机械迈动,与前人的距离渐渐拉远。
忽然,走在前面的樊庚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墨君佑一怔,抬起双眸看清他眼底浅淡的疑惑,迷茫地眨了眨眼。
樊庚盯了他两秒,视线微微下撇。
墨君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他跟着樊庚低下头,不妙的预感果然成真
葱白的指尖相接,中间夹着樊庚的一片衣角,用力到指骨发白,无声透露着主人的依赖。
他惊得目光一颤,蓦然红了耳根。
墨君佑:“我……”
樊庚被他的动作取悦了,缓慢将那片衣角抽出,换成自己的手,还得寸进尺地挤进墨君佑的指缝里,同他五指相扣。
瞧出他清澈眸底涌动的几分不安,樊庚面无表情,无奈而又勉为其难地说:
“才松开一会儿就不行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那香水味太冲了,一时间,是误会。”
被他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扰得心潮起伏,墨君佑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樊庚霎时就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阔步向前进。
后方,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的三人:“……”
说好的紧张气氛呢!!!
咆哮归咆哮,继白悦炚的死讯和险些被敌方高层发现的胆战心惊之后,樊庚表现出的松弛感还是令他们下意识松了口气。
尽管这口气是因狗粮而松,沉默的潜入之旅也依旧继续。
接下来,他们再没遇见过像高跟鞋女人那般明显握有不低权力的高层人员,当然,也就没有获得什么值得关注的重要情报。
在一无所知的空白中,他们来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墙面前。
错综繁复的花纹刻印其上,与相邻墙体风格迥异,简直像在同侵略者说:
“我和它们不一样,快进来看看我吖~”
爨一做了第一个咬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