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自己竟会被牢牢制住,顾见山脑子里那点旖旎彻底消失,咬牙切齿道:
“原主樊更,神源碎片,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不是他认识的墨君佑!
墨君佑轻扯唇角,吐出了顾见山绝对想不到的答案。
“其实你没做什么,只是欺骗过我,背叛过我,害死过我……说到底,从我这儿拿走一条无人期待的命不算什么,只是我本人不太愿意,想要报复一下罢了。”
顾见山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挣扎无果,只能徒劳地质问:“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那些事我通通没做过,没做过!!”
说罢,他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迫不及待地说:“是不是姓樊的跟你说的?这是个误会,刚才的事我不计较,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行不行?”
他并不知道他的神情十分丑陋,疼痛与怒火加身,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但又因为强行装出的心平气和而显得谨小慎微,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的面部肌肉走势非常崎岖。
墨君佑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指尖微动,顾见山周身的空间随之波动一瞬,猝不及防间,又一次暴力夺去了后者的声音。
“赫……”
将扑过来的人踹倒到地,墨君佑一步步逼近,漠然道:“具体细节你不必知道,反正没了林清,你本来很快就会死掉,不如在死之前满足一下我的愿望?”
这一次切割气管,喷出的血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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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山从这细微的变化中嗅到了令他灵魂震颤的恐惧,撑着发软的四肢,手脚并用地朝门口爬去。
然而这扇曾为他阻挡过林清的门,此刻亦拦住了他的脚步。
仅仅片刻的光阴,已足够周边的空间波动无数次。
血线飞扬。
密密麻麻的伤口在身上浮现,顾见山仿佛被丢进了绞肉机,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
他的喉咙里发出绝望恐惧的气音,在脚下的血渍汇成一滩时,终于踉踉跄跄地解除反锁,冲出了房门。
墨君佑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在人坚持不住快要痛晕过去时,贴心地送上一张治愈符。
然后割断气管,重新开始,割断,重新开始……
如此循环往复,他的技术已经精进到可以完美切下气管,而不损伤其他部位的程度。
治愈符的白光一遍又一遍亮起,在光线薄弱的室内照耀出刺眼的强光,带来的却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顾见山没时间去审视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只一门心思拖着即将报废的身体,妄图找出一扇通往生路的门。
途经横在外屋的沙发,一颗头发散乱的头猛戳过来,险些咬掉他新长出的小拇指。
林清:“嗷嗷……”
墨君佑扯住顾见山的后领子,将他的脸硬生生怼到林清面前,“跑什么,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不过是变成丧尸而已,怎么可以抛弃你最爱的人呢?”
距离缓慢拉近,顾见山甚至能看清林清混浊的双眼,以及口腔上的缺口,还有牙缝中嚼烂的碎肉。
墨君佑缓慢的动作仿佛是一把凌迟的钝刀子,泰然将他推上断头台,却迟迟不愿下最终判决。
顾见山面色惨白如纸,气音破碎,拼命摇头想要远离。
墨君佑:“你求我啊?”
顾不得维护那一星半点的尊严,顾见山冷汗如雨,疯狂点头。
“求我没用的,你应该求他,刚刚可是你把他抛在门外不管的,只要求得林清的原谅,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哦。”
墨君佑一条长腿高高抬起,踏碎空气重重压在林清的脖颈上,将僵硬的头颅固定在顾见山面前,距鼻尖仅差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