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那箱石料,我的人果然查到了线索和证据。此事关系重大,圣上是因为这件事,叫我过去多聊了几句。你怎么能想到是赐婚的?”
他上下打量亓深雪一圈,挑眉说:“你是因为不想让我娶汝宁公主,才弄出这么大动静的?”
亓深雪:……
一时间他表情有些精彩,窘迫地往别处看去,没片刻就要掀开被子,爬到床的另一边准备开溜。只不过人才刚伸出来一条腿,就被卫骞握着脚踝给拽回了床上。
他躲了躲,卫骞将他整个罩在身前,低声:“现在全营地都知道你突发心疾,你要是现在活蹦乱跳地出去了,可就是欺君之罪。”
“……”亓深雪肩膀一抖,默默地躺了回来。
“你不会要告发我吧?”亓深雪又问道。他只好将今天遇见汝宁在哭的事情告诉他,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在里面聊正事……”他话锋一转,又问了一遍,“圣上真的没有提赐婚的事?”
卫骞看着他澄澈的目光,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道:“提了。”
亓深雪闻言抬起眼睛,紧张地眨了眨。
卫骞继而道:“但我推辞了。我本来就没有要娶公主的心思,况且她还那么小,十几岁懂个什么,真要是与她成婚,与畜生何异?”
亓深雪微不可及地舒了口气,拧紧的眉心肉眼可见地舒展开了。
但随即就觉得不对,她小,难道我就大了?
我也才十几岁年纪,肚子里却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公主爱怎么说,就让她说,还有逐鹿台那些世家子弟,你何必跟他们争执?这次是装的病,下次真要是动了气,有个什么好歹呢?”卫骞严肃道,“舅舅可没有什么百治百灵的药丸。”
亓深雪抿了抿嘴,不大情愿地嘀咕道:“本来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论是那些人想看弓、还是汝宁不想出嫁,大可以有别的说法,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诋毁你不太好吧……”
卫骞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茬,但心底像是被一簇暖流拂过一样。
亓深雪低着头,不服气地揪着枕头上的毛毛,耳畔却传来一道淡淡的低笑声。
什么人啊,旁人骂他,他还笑得出来。
“那些纨绔子弟也就算了。得亏公主被你气跑了。”卫骞道,“不然公主听了你说的这些,觉得我是良人、朔北是块风水宝地,迷了心非我不嫁怎么办?”
亓深雪一怔。
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咕哝道:“那难道就让他们越说越离谱,那都把你传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