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就出声了:“贪吃酗酒赌博嫖女人。”

“咳咳……”亓深雪直接把花生呛了出来。

文小郡王叫道:“怎么说话呢!”

卫骞冷冷一抬眼,平静道:“本将军只是在对郡王的对子,郡王怎么还急了?”

“……”

厅内有人打圆场道:“那个……将军对的确实很工整……”毕竟卫大将军是个武夫,兴致来了对上一句,这意境虽然差点,大家也都能理解。

“那这一句如何?”文小郡王一口闷亏,他窥了一眼旁边的亓深雪,念及自己来的目的,不服气又来了一对子。他走到珠帘下,款款地望着帘内漂亮白皙的小少爷:“风梳玉柳千丝发。”

卫骞瞥了眼亓深雪披在肩头的如墨青丝,再看这文小郡王色眯眯的眼神,心头有些窝火,张口道:“水煮白菜两贯钱。”

那天画舫,文小郡王为了在歌伎面前摆阔气,点了盘上汤白菜,豪掷两贯。

亓深雪和众人:“……”

文小郡王还没觉得不对,还在暗地嘲笑卫骞没学识,根本没有理会,继续朝亓深雪频抛媚眼:“黄昏我便思依汝。”

这句言语里多少显得有些轻浮了,亓深雪差点被他的媚眼给恶心到。

卫骞皱了皱眉,起身踱了一圈,刚好挡住了文小郡王的视线,对道:“白日公然敢杀人。”

到这时,文小郡王与他对视了一眼,才终于回过味来他哪是在瞎对对子,他是在说那天画舫上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还是恰巧瞎猫碰上死耗子,是自己多想了?

文小郡王怕自己想多,又怕自己想少了。

一番胡思乱想,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也确实不敢继续用轻薄的言辞出对子了,就随便说了个轻巧的,打算先老实一波把卫骞熬走了再说:“将军真是才思敏捷啊,哈,哈哈……那我最后出一个。”

“三春欲烹青岩虾。 ”

青岩虾是大宁一道远近闻名的美食。

卫骞看出他怵了,也不再紧逼不放,松弛地端起茶,随口道:“先找朔北谢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