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不对,屁-股不冷。
卫骞背他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这小外甥四肢末端都是凉凉的,唯腰臀附近还有些正常的温度。如今开春了都这样,想必到了秋冬血液更循环不起来,是极其怕冷的体质。
所以才叫钟贞去送药,这药可是盛军医特配,灵得很,不仅能化瘀,多用两日还能温煦血流,让四肢暖和起来。
钟贞在他脸上逡巡了一圈,小声问:“那这药……还送吗?”
“拿去抹爪子。” 卫骞把药膏往钟贞身上随手一丢。
钟贞实诚道:“我这爪子糙,阳气旺,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卫骞继续低头擦刀,力气却无端重了很多,头也不抬:“谁说你的爪子了?朔北城雪都没化,往北飞的信鸽不容易,去,给几只信鸽爪子都涂上。”
钟贞:…………
敢情我这爪子还不如几只小畜生的脚,他肚子里骂骂咧咧地收下了药膏,正要走,就又被卫骞叫住:“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钟贞以为他是说军饷贪墨案的事情。
他马上回禀道:“回将军,您吩咐盯着的那几个,我都派人暗中跟着呢,但目前还没有查出可疑的,这些人无非整天就是吃吃喝喝。还有盔甲里的砂料,西边打探的兄弟传信回来说,他们找到了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匠人,认出头掺的砂应该是一种地下岩块的碎料,但这料毁得不像样子,具体是什么石种他还得再查一查,一时半会儿的恐怕还认不出来……”
见卫骞拧了拧眉,一脸不耐,钟贞以为他是对这个进度不满意,但这事儿哪有那么好查啊。
当年大理寺查来查去也就查出了几封信,现在时隔多年,能有这个进展已经是托了郭老将军在天之灵保佑。
钟贞说完案子的事,看他还想听,只好将他吩咐的别的事情一通禀报了。
但卫骞还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