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又与亓深雪年纪相仿,三天两头就跑来鬼混,今天带点北戎的新奇小玩具,明天带很多外族布匹和宝石。两人还裁成小衣服打扮孩子玩儿,天天把卫思君打扮得跟域外小公主似的。

那一段时间大战初平,卫骞军务繁忙,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巡检大营来不及回来,都只能住在营地里。等忙完那阵回过神来,处月久都快要把大人连孩子一块儿拐跑了,处月摩那厮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干脆直接来信邀请亓深雪去草原玩儿。

气得卫骞连夜把处月久打包扔出了朔北,当即掏出了一张回京旨意。

回京的传召旨意其实三月初就已抵达朔北城,只是那时塞北还很冷,道路积雪,卫骞担心亓深雪身子差不便远行,而且念卿还太小,思君又一直体弱多病,才一直按下未表,拖到现在。如今看来,还是该速速回京,省得自家宝贝被别人惦记上。

果然亓深雪听到可以回京,很快就把处月久和草原的事都给忘到了脑后,早早准备了很多朔北土产想带回去给阿爷,每天数着手指头盼着出发的这一日。

卫骞低头还要亲,从院子门口跑进来两个仆从,嘴里欢天喜地的喊着“少爷、将军,云管事的让小的们来说一声,东西装得差不多了!您收拾好了没有啊?”

亓深雪要脸,赶紧捂住了卫骞的嘴,坐直了往外看去。

“马上马上!卿卿的花枕头,还有思君最爱玩的布偶带上了吗?”亓深雪正吩咐着,忽然眉头微微一皱,声音莫名顿了片刻,然后才继续说,“思君离了他那个宝贝布偶就睡不着觉的。别走了半路才发现漏了东西。”

“带了带了,都带了。”两个仆从挨个捋了一遍要带的东西,亓深雪听着没有遗漏了,这才点点头让他们离开。

那边两人才走,亓深雪微微咬牙,伸手到衣内,揪出了一只仗着窗柩遮挡在里面为非作歹的手,恼羞成怒地将他挡开了:“你干什么……别闹。”

“没闹。”卫骞刚才没亲着,此时不以为然,反而一手揽着他的腰学舌道,“我昨夜也没睡着觉。”

亓深雪不由想到昨夜,卫骞想与他亲昵,而他一直喋喋不休念叨回京的各种杂事,到最后还把自己念叨睡着了,终究也没做成……

“那赶明儿也给你缝个布娃娃,让你抱着睡觉!”亓深雪有点心虚地轻咳了一声,真真假假地踹了他一脚,不等卫骞来握他脚踝,就忙不迭溜下小榻跑了。

过了会儿,卫骞穿戴好衣物跟出去,看到院中仆从们步履匆匆,鸡零狗碎地抬着些箱子行李往门口运。

而亓深雪在马车旁也不知道在瞎忙什么,一会儿看看这个拿了没有,一会儿问问那个带了没有。卫骞远远望着他陀螺似又雀跃又兴奋的背影,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撇了起来。

他走过去,将肘上挂着的薄披风罩在了亓深雪肩上,无奈地道:“头发也不梳就到处乱跑,让外人看了像什么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