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京师,守卫严密的相府,怎么可能会有九尺长的蛇?

但此时再要求下来,多少显得有点太刻意了,就先忍到小院再说……

亓深雪才不会说,是自己腿酸脚疼不想走了,反正背都背了,来都来了。但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在对卫骞的评价上,又加了一条:骗子。

这几天,亓深雪很努力地试图忘记那晚的事情。

但这片坚实挺拔的脊背,还有走动间能明显感觉到的背部肌肉的隐隐鼓动,但更清晰的,还是衣衫褶裥下透出的热度,沿着亓深雪的皮肤一点点地渗入骨缝……都让他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一些难言的细节。

亓深雪有点局促和不堪,他微微缩起胸膛,想离这片会咬人的肌背远一点点。

结果卫骞把他往上一颠,他吓得嗷嗤一声,立刻贴了上去。

卫骞实在很高大,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比寻常武人都高出大半头。颠了两三次,亓深雪就再也不敢了,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上,抱得那叫一个紧,生怕卫骞腿一哆嗦,把他摔下去。

在亓深雪看不见的地方,卫骞逗闷子似的轻轻勾了勾唇。

溯雪院。

正拉着云吞侃大山的周才瑾,远远听见脚步声了,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出去迎。刚从月门里探出个头,就意外地看见亓深雪被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背回来,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

快到门口,亓深雪似乎还不好意思了,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那人又走了两步,到了平坦的地方,才微微躬身将他放下,落地还扶了亓深雪一把。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那男的就抬起了手。

从周才瑾的见识,这动作很好理解嘛,显然是想摸一摸亓深雪的头。

他眼珠嘀哩骨碌地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眼神一下子就考究了起来,张口就调侃道:“宝珠!这人谁呀,难道是东湖唔!唔唔唔!”

“哎哎哎周六郎!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喝凉风呢?”

话还没说完,亓深雪就一阵风唰的就飞了过来,火烧屁-股似的,根本看不出脚扭了怎么一个两个都非要在卫骞这个冤家面前提东湖!不知道他现在多害怕听见这两个字吗!

亓深雪预感周才瑾肚子里肯定没憋什么好话,他跑出了这辈子长这么大都没跑出过的速度,“啪”一个大巴掌捂住了周才瑾的嘴,把后头那个“湖”字生生给拍回了周才瑾肚子里:“东东屋住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