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舅舅?”亓深雪动了动身体,身上盖得薄毯就滑了下来,“你们再说什么?”
卫骞放下笔,走过去把他睡梦中快要蹭下来的衣服拢严实了:“没说什么,钟贞讲了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钟贞苦哈哈笑了笑,哪里还敢留下来继续被卫骞秀恩爱,忙说还要去找军师汇报事务,便抱着一堆文书出去了。
亓深雪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就被卫骞糊上来一张温热的手巾,把他干干净净擦了一遍。脸都被手巾布料蹭红了,他才掏出卫骞的“魔爪”,摸了摸肚子道:“好像有点饿了。”
卫骞将手巾丢到一旁,看着他被搓红的脸忍不住发笑:“早该饿了,起来吧,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亓深雪伸手耍无赖:“走不动,舅舅抱我过去。”
卫骞盯着他看了会,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他撒娇,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白天比较热,饭食就没有摆在屋里,而是摆到了庭院里,头顶让人扯了一块布用来遮阳。
亓深雪解了潮热,浑身透着愉悦的气息,陷在卫骞臂弯里还轻松地晃了晃小腿。
“别闹。”卫骞将他抱紧,“小心掉下去摔着。”
亓深雪不服气道:“你那些武器明明比我还重,也没见你摔过。”
“那是你没见过,它们摔了不知道多少回。不过……”卫骞垂首看向怀里,目光扫过他越发凸起的小腹,“要是我的武器们怀着小武器,我也舍不得摔。”
亓深雪听出他在调侃自己,拿袖子遮住了肚子,不给他看了。
两人正在斗嘴,忽然萧焕提着个食盒从院外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在打闹不由一顿,然后避开了视线。
亓深雪就跟万千被老父亲撞到与人幽会的小辈一样,赶忙收起调笑面容,拍打着卫骞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下意识捋了捋了领口和袖口:“父、父亲……”
萧焕轻咳了一声,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把手里食盒拿到了院中的石桌上,状若不经意间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亓深雪回应:“嗯。”
萧焕点点头,把几个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先吃东西吧,我问了小卫和云吞,这些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亓深雪看了一眼,发现这些菜有京城菜也有南边的菜色,虽然闻起来挺香的,但是摆盘都不精致,应该不是酒楼里做的。他冒出个念头,当看到萧焕手指上的伤口时,这念头便得到了证实,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萧焕。
“所以这些菜都是你……”
亓深雪知道他会做饭,但是自从娘亲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下过厨了。
萧焕将手收回了袖中,没说是不是,只是道:“你刚经历完潮热,现在其实身体还虚着。朔北菜对你来说有点腻了,不太合适,这些比较清淡也能够养助身体,是你以前常吃的,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亓深雪也没有继续追问,拿起筷子默默吃起来,卫骞看他胃口也恢复了,不禁松了口气,在旁边为他布菜。
萧焕掏出一个小锦盒,说道:“这里有几颗药丸,早上给阿雪喝的茶就是用这个药丸融的。我本来以为,阿雪永远都用不到这个的。”他叹了口气,将其递给卫骞,“这药能够弥补他度过潮热后的亏虚,对身体有益,以后他若再有这种情况,都可以给他喝一杯。”
卫骞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四五颗:“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以后我们每次……他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亓深雪听他这么问,也不禁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
萧焕无奈地说:“这件事,还要从我当年出海寻药说起……”
当年,萧焕为了找到给小亓深雪治病的办法,走遍了天南海北,但都一无所获,甚至有得大夫直接断言,这除非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