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留下一点清心安神的药,让煎好药后加在汤水里喂亓深雪吃下。
“我得回去查查医书,也许是某种不常见的癣病。”盛岚道,“还有他不是发烧,别再给他捂被子了,会把人捂坏的。他要是再喊热,稍稍给他扇扇风就行。”
其余的,这会儿她也看不出什么病根来了……
难道真如云吞说的,这病和与卫骞亲近有关?她警告地瞪了卫骞一眼,“我找到病因之前,你别再与他亲近了!”
卫骞哪还敢,连连点头保证。
云吞送盛岚出去,顺便去抓药煎药。
卫骞心情复杂地坐在床边看着亓深雪,见他额头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便去取了把扇子,轻轻地帮他打着风。大概是燥热缓解了一些,也可能是刚才人多吵到他了,亓深雪没多会就自己慢慢转醒。
“嗯,舅舅。”亓深雪鼻子里带点瓮声,一睁开眼就看到卫骞满面愁容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卫骞把他扶起来,喂他喝了点水润嗓子:“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亓深雪秀丽脸颊仍染着绯红,连耳朵都是淡淡的粉色,他有点茫然,喝完水摇了摇头,就又腻在了卫骞身上,鼻尖贴在他脸颊旁轻轻柔柔地呼吸着,明明觉得热,却还是愿意这么一直赖着,不愿意松开他。
等熬好一小碗安神的药,卫骞喂他喝了一些,他精神才好转起来,到了下午还起来看了会书。
卫骞也得以在旁边支了张小几,批点各营斥候传回的军报。
对于云吞绘声绘色描述他可能生病了,亓深雪却没觉得很难受,只是心底一直像是有个小火团滚来滚去,让他看书也看得不是很专心,眼神一直往卫骞那边瞄。
明明腻歪了大半个上午了,亓深雪还是觉得有点寂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导致的心情变化,或者是昨夜的滋味很舒服,让人很愉悦,尽管后来太累了他昏睡过去了,但醒来之后也有点觉得不尽兴,所以今天他就是特别想和卫骞呆在一起。
但是碍于卫骞在处理公事,自己总不能像个深闺怨夫一样缠着他不放,只好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假装在读书。
卫骞时不时进出一趟,应该是在跟钟贞吩咐什么事去办。
每次他从书桌前经过,亓深雪都微微仰着脸,似乎是期待他能在经过时做点什么,比如……亲自己一下。
可是这一下午卫骞进出七八回了,全程目不斜视,偶尔过来试试他的体温有没有发烧,或者问他要不要喝水,也是谨慎地只摸额头上的一小片肌肤。
可是亓深雪觉得,舅舅好像也不是对他没有兴趣,因为每次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常常会发现卫骞也在看自己,只是对方会立即避开视线,好像是刻意躲闪似的。
亓深雪托着腮,郁闷地看着卫骞的侧脸,越发觉得燥热。
终于在吃过晚饭,卫骞让他好生休息养病,说自己到校场去练练刀,看样子是今晚不回来睡的时候。
亓深雪气不过,翻身坐在了他腿上,用白皙的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含-住了他略感粗粝的唇-瓣。说不上什么缘由,就是忽然很想这么做。
卫骞一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也忍不住将他揽住,与他耳鬓厮磨了一会儿。
亓深雪舔了舔他的唇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主动,脸都变得有点红了,还是一边亲他一边轻声道:“舅舅,你昨天特别好……我还想要,我们再来一次吧。”
卫骞托着他的后背,闻言眼底忽然一清明,将他及时推开了,还把他抱下来挪到了旁边的凳子上,一脸正色地替他拢好衣服,谆谆教导道:“最近我都不行。你也不要再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只是得了热病,喝点安神的药就好了。”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