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多年未曾修葺过了。
亓深雪转过一个廊角,竟然还两只鸡咯咯叫着跑了过去。
……确实有点凄惨。
等看完两只鸡打架,亓深雪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我家的,我没有。”
褚二郎敷衍地应了几声,笑而不语。
亓深雪几人被引到了待客的小厅,这些少年们看热闹似的,推来让去地争了一会,然后这个毛手毛脚地拎来一壶茶水,那个叮叮当当抱着一堆茶杯分给大家。
最后一个进来的可能也才十岁左右,面孔还很稚嫩,但身量瘦长,直接捧着一个小布兜来放到桌上。
见亓深雪没动,又傻笑着把兜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亓深雪这才明白是给自己的,他打开小兜一看,是满满一袋子的牛轧糖。
他不知道在朔北是什么规矩,于是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把银瓜子给他们当赏钱。几人欢天喜地的跳起来,中气十足地谢过,就把银瓜子拿去分,吵吵嚷嚷地闹得亓深雪耳朵都快炸了,看得出来都很高兴。
亓深雪吃着糖,看他们在外边院子里打闹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来,回过头来问褚二郎:“你为什么还坐在这里?不是要去做北戎菜吗?”
褚二郎闲散地喝着茶:“急什么,菜马上来。”话音刚落,他哟呵笑了一声,“这不是就来了?”
亓深雪朝外面看了一眼,见竟然是卫骞端着菜过来。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头发湿漉漉的,盘成个丸子扎在后脑。脸上却蹭到了厨房的灶灰,一手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菜盘,旁边还跟着同样帮忙端菜累得满头大汗的云吞。
没一会儿,桌上就已经满满当当摆满了四五道菜品,都是京中没有见过的菜色。
卫骞看起来脸色还不太和善的样子,放菜的时候咚的一声。
“哟,卖相还凑合,卫将军手艺不错嘛。”褚二郎凑眼看了一圈,赞叹了两句,又朝亓深雪邀功道,“你瞧,我就说这地方好吧?没有来错。”
卫骞:……
亓深雪:……
所以府邸是卫骞的,帮忙端茶倒水的人是卫骞的,菜还是卫骞做的……这和你褚二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