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活,那县令也就别想有多少油水能捞了,连自己的俸禄可能都要被拖欠。
不过这只是毛收入,还没去掉必须的开支,这些收入也不全是银子,只是统算。
这些钱范温雅不会昧下,也不会分文不用,一部分作为罗子律的私人开销,一部分是家庭开销,至于花春生等人,自然还是范温雅掏钱养。
罗子律也有上官的,他也得和上官来往,也得给上官送礼,三年后的考评也得上官评定。
因为有范温雅支持,罗子律对钱财倒也不是十分迷恋,反正他要花用可以直接支,账上从来不卡他,只需知道他要钱干嘛就行,哪怕他胡诌一个理由也行,不过目前罗子律支银子没有胡说过理由。
范温雅也不问,因为她知道,瑞喜和张锦文还有王秀才都会告诉她。
罗子律也不是花天酒地,他就是有些附庸风雅,喜欢一些字帖字画,他当然买不起什么名家作品,算是一个小爱好。
范温雅也有一些字画,还是孟振山给她的,她从未拿出来过。
县令夫人的生活比不上镇抚使夫人那么富裕,范温雅就算有华贵的首饰和衣料也不会穿戴出来。
她的打扮和其他夫人差不多,只她好歹是从京城来的,衣服的风格和首饰的样子新颖一些。
双方经过一个冬天的试探,现在范温雅和罗子律都算融入了铜县社交圈。
地头蛇们也比较认可他们夫妻,不贪婪,胃口小,不疯狂索贿的县令就是好县令。
原本以为县令夫人会伸手要钱,可她只一开始要了一些地就没开过口,那些地她还是给了银子的,虽然他们多给了地,县令夫人也是实打实拿出来了两千左右的银子呢。
现在这些银子都还没彻底返还给县令大人。
无事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罗子律当了一年的县令,然后年前他要去上官那里走一遭。
回来后罗子律有些闷闷不乐。
范温雅问他怎么了,罗子律道,“也没什么,就是知州大人很是繁忙,没时间见我们这些小官。”
范温雅笑了,“那以后你成了知州,他必定有时间见你。”
罗子律摇头,“哪有这么容易。”
他好歹也当了一年的县令,官场上的事不能说熟悉精通,也知道往上爬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