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迟疑道,“这种手法很像当兵的手笔。”
察校司专业用刑抄家,但做这种事还是差了点,没这么利索。
曹公公迟疑起来,“禁军还是南大营?这……”
牵扯军队,这问题就大了。
那人想了想,摇头,“不会是禁军,不是小的说嘴,禁军那些少爷兵,多跑几步路都喘,哪能做的这么干净,韩千户也不是泥捏的,他身手还不错,但这次,他和那些人,几乎毫无反抗,这种……手段,据小的看,南大营和地方卫所都不行,得是边军才有这本事。”
边军长年浴血,自然彪悍,煞气十足,杀人也利索。
曹公公,“……难道就不是什么匪类吗?”边军都扯进来了?
韩千户是什么关键大人物吗?
那人道,“公公也知道,匪类多是乌合之众,哪能这么进退有度杀伐果决,若真有这么一个匪类团伙……我们又没有一点消息……”
皇帝知道,那就完了啊!
现场收拾的太利落了,什么都没留下,匪徒只会抢掠钱财,根本不懂打扫现场,会打扫现场的都不是一般人。
曹公公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他看向房顶,拨动珠串的手都快了不少,良久,他开口道,“这就是韩千户的仇家做的,他得罪那么些人,被人报复也正常,就这么结案吧,不该提的什么都别提!早些结了就是。”
来人弯腰,“是!”
这件事除了皇帝呵斥几句,其他没人在意,不过一个察校司狗腿死了,活该!
范温雅这里都没人来调查过,整件事犹如水过无痕。
白素琴一直在担心,范温雅问她怎么了,白素琴道,“那韩家要是再来人怎么办?”
范温雅道,“来干什么,他们现在自家事都理不清呢。”
白素琴疑惑,“为什么呀?”
范温雅道,“韩千户死了啊,他死了韩家听说在闹分家,就如同之前孟家那般,有的吵嚷呢,哪能还到我这里来,你就安心吧。”
白素琴,“……他,他怎么死的?”
范温雅摊手,“我怎么知道,秦管事告诉我的,我也在害怕呢,现在不用了。察校司的人,仇家太多了。”
白素琴,“……”
她去问秦管事,秦管事道,“据说是被寻仇了,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姑娘不用担心了。”
他没参议花春生负责的事,具体是真不知道,但他不笨,会看。
若说这件事和范温雅毫无关系,他敢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但秦管事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范温雅在他眼里已经属于神秘莫测这一类了。
便是花春生这些人,看向范温雅的目光里都是崇敬。
那个催泪|瓦|斯,简直是神器!花春生按范温雅教的使用,把韩千户那伙人包括马匹,只一瞬间就瓦解了。
然后他们又是一轮箭下去,造成二次伤害,那些人好几个都不能视物了,跑都跑不远,花春生他们就如杀鸡一般,一刀一个。
己方毛都没少一根。
所以,夫人绝对是神仙下凡。
范温雅倒是无意立自己的神格,向他们解释了催泪|瓦|斯的原理,就如同烟熏火燎一般,但没多少效果,这些人依旧把她当神仙看。
范温雅叹气,算了,太累了,就这样吧。
媒婆那里陆陆续续也有了消息,范温雅没有露面,暗中看了一下媒人带来的人,然后,“……”
她知道这样挑不到像样的人,但也得像个人啊!
拱肩缩背尖嘴猴腮,个子比她还矮,这她也不能愿意啊!
范温雅让秦管事把那些媒人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