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从了。”
“……只我也是进了这里才知道……这次要了我的,是个黑衣番子……我家,我家就是被黑衣番子毁了的!我亲眼看到我娘被黑衣番子拖走……我弟弟被打的血肉模糊……这些都是,都是他们干的!”
范温雅,“……”我擦,这是见自己落入了‘仇人’之手这才受不了自尽的?
这个逻辑……不得不说也有点道理哈,但范温雅是真的觉得可笑。
白素琴说了这番话,倒是坦然了不少,她觉得自己都说了这种话,这个黑衣番子的夫人必定也不会容她了,那么她就能死了,只是对不起母亲,没能做到母亲的要求。
范温雅想了想,“你之前有过几个主人,就是被谁买了去的?”
白素琴一愣,要她还是闺阁小姐,听了这句话肯定要动怒要哭泣,可能还要死要活,现在她倒是平静了不少,“……第一个是我父亲的同年,听说了我家的事,把我接走了,三个月后他说护不住我了,让我去了他朋友家,在那里待了三月余,又被送来了这里。”
范温雅毫不客气,“你在那两家时,他们把你当小姐看,还是收用了你。”
白素琴脸红了,低了头,“……收,收了的。”
范温雅扶额,过了一会儿,“我来解释一下我从你嘴里了解的事情经过。”
“你家败落了,你父亲的同年巴巴儿的把你买下,他本意不是救你,而是要享受一下落马同年女儿的滋味,若真是要救你,就绝对不会碰你,玩了你三个月,他把你送去给别人共享,那个人多半对他的仕途有利,只他在你面前编了一出护不住你的鬼话。”
“你上个主人也是如此,既品尝过了,正好也要巴结我家老爷,于是就把你送了过来,这两家根本没把你当正经故人之女看待,我家老爷倒是愿意收你为妾,没想到你反而要死要活的。”
白素琴的脸一点点变白,最后竟然毫无血色,眼睛也木了。
范温雅继续,“你母亲应当知道你会遇到什么,所以才拼尽全力要你一定要活下去,这个一定,便是包括你会落到黑衣番子手里的处境。死是一件极容易的事,不用你怎么折腾,挨饿受冻了,生病了,或是将来难产了,轻飘飘就没了命,只活下去才是最难的。”
“你恨黑衣番子,可黑衣番子不会无缘无故没有上司命令就敢去你家,把你的家人们下了牢狱,把你家的财产夺走。就比如你母亲要发落一个下人,她是自己动手去打骂呢,还是吩咐管家媳妇动手,可能管家媳妇都不会动手,有专门动手的婆子,而那个下人没有能力去恨你的母亲,只能把这个动手的婆子恨的咬牙切齿。”
白素琴呆呆地看着范温雅,她都反应不过来了。
她今天接受到的信息实在超过了她能处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