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云看陈岁岁这副小模样感到好笑,伸手去捏捏少年人的下巴,如愿看到少年人像猫似的眯起了眼睛。
“岁岁,”他喊了一声,一手轻易包裹住了陈岁岁的整张手,此时正捏着少年人的手指一下接一下顺着给他按摩,“我们两个已经成亲了。”
陈岁岁翻了个身,扭头看他,少年人的头上因为睡乱还翘起了几撮头发,看起来莫名地呆。
“原先我是和陈家小姐定有婚约,本该和她成为夫妻。”慕容傲云把事情半真半假地掺和着讲,“但是昨晚我们已行夫妻之实,而且你看这个房间。”他指了指房间的红色绸带和到处粘贴的红双喜,“四舍五入我们也算成亲拜堂,岁岁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妻子了。”
这个四舍五入舍得有点令人费解,但陈岁岁偏偏信了,他不谙世事向来心思单纯,听完后皱起小脸,满脸全是愧疚,“对不起……”他小声道歉,“我什么都不知道,害你变成这样……”
明明是他才是受害者,此时却要和凶手道歉。少年人嘴笨,说来说去都是些干巴巴的道歉,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揉着眼不停地往下掉着眼泪。
慕容傲云见把人逼急了连忙把陈岁岁抱紧在怀里,用大拇指去擦拭他脸上的泪珠,“岁岁,这不是你的错。”他亲亲少年人的额头,放轻着声音慢慢哄着,“我和陈家小姐并无感情,从而没有什么可惜之说。既然我们已经成亲,我便会对你好。”
“而且我也很庆幸昨晚能够和你成亲。”这句是真心实意的,经过昨晚那一场堪称是单方面的性虐之后,慕容傲云对陈岁岁是满意得不行,“所以岁岁不要自责。”
陈岁岁乖乖地点点头,吸了吸鼻子,“那我需要做什么吗?”他靠在慕容傲云的胸膛上,胆怯地发问。母亲给他带来的婚姻体验太差,少年人一直坚定地认为一场婚姻只要离婚,那么人生就会毁掉,人也会死。可他不想死。
“我是第一次当妻子,我什么都不会。”陈岁岁说着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直接说的,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慕容傲云感到奇怪。到底陈家去哪里找到这样一个心思过于单纯、以近乎有些痴傻的人?他昨晚连着今天都检查过陈岁岁的身体,通过语言去探查少年人的情况,陈岁岁智力并没有问题,但观念并不像他这个年龄段该有那样。
他又想了一下,决定暂时先按下不表。反正过段时间玩腻了就丢了。慕容傲云想。
但是像陈岁岁这样柔弱的人,还是多给些灵石和护身的法器再赶他离开。慕容傲云寻思着,要不然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还是多给些,买宅府什么的也方便。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表面上却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仍旧是温柔地把陈岁岁抱在怀里揉揉少年人的脑袋,“我也是第一次成亲。”他说,“但是我恰好略有耳闻。”
慕容傲云见陈岁岁一下子精神起来便忍不住发笑,他捏捏少年人的脸颊肉,起身顺势把陈岁岁抱在怀里,“这个不急,以后慢慢来。”时间还长,一下子玩腻了就不好玩了。
他抱着陈岁岁坐在桌子旁,没放下,而是让少年人直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陈岁岁没感到不对,乖巧地抱着他的脖子,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傲云,想要看看青年要做些什么。
慕容傲云其实很享受这种被人全身心依靠的感觉,彻底掌控占有陈岁岁的感觉太过美妙,一时让他感到有些上瘾。他把昨夜那些茶水扫到一旁,从储物戒里掏出齐全的茶水吃食,“岁岁,饿了吧?”
陈岁岁刚刚还在因为莫名出现的东西而感到惊讶,被慕容傲云这么一说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胃部适时地传递出饥饿感。于是他点点头,在要伸手过去的时候,那唯一一双筷子被慕容傲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