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熙:“是可以这样去算的吗?”
程星果:“为什么不可以?力的作用力都是相互的呢。”
林泽熙:“这和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有什么关系?”
程星果:“我就是举个例子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相辅相成的。”
六岁的年龄差而已,四舍五入不就是没有吗?
什么谁看着谁长大的,换个说法不就是青梅竹马吗?t
比歪理和胡搅蛮缠十个他都不是程星果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只得承认了“他是被看着长大”的说法。
“就差六岁而已,四舍五入不就是没有吗?你怎么搞得好像是我爸爸辈一样,老古董。”
林泽熙被怼得哭笑不得,“这怎么就老古董了?”
“还不是老古董吗?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就不能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他人呢?”程星果理直气壮,为自由平等争取道。
从这个角度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不高兴兔子嘟着嘴,鼓着腮帮子,有气无力说着话偶尔还打上一两个哈欠,实在是太可爱了,导致他完全无法集中精力时不时就会别吸引住目光。
觉得不高兴兔子可爱是打小的事情,没什么奇怪的,但现在却总觉得有了些别的感情掺杂在里面。
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戴青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现在的确是从稍稍上方的视线去看程星果的,而如果去平视的话,很多事情就会变质了。
猝不及防加速的心跳也好,跃然而上的欣喜也好,还有此时的暗潮涌动也好。
这是能够被允许的事情吗?
此时的林泽熙找不到答案。
“林泽熙。”
程星果见他又不说话了,似乎又有什么思绪爬上了他的心头,便喊了他的名字。
这个脑子里只有钢琴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心事重重的,问了也不说,是什么不能被她知道的事情吗?
“怎么了?”林泽熙回过神来,一愣。
“是不能跟我说的事情吗?”程星果没有插科打诨,也没有阴阳怪气,而是用带着些失落拖长了尾音。
“没有。”
读出了她毫不掩饰的失落后,林泽熙摇摇头矢口否认。
“骗子。”
“真的没有。”
“大骗子。”
程星果把视线从他心事重重的侧脸移向了正前方,小声唏嘘了一句:“林泽熙,你变了。”
“我就怎么变了?”
“你变得不纯粹了。”
“纯粹”一词用得贴切精妙,倒是让林泽熙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也没办法回答。
其实车内有第三个人的,不过赵晚音觉得另外两人已经把自己的存在完全忘记了。
本来刚才她是暂且相信了“兄妹”这一说法的,但刚才那番暧昧至极的对话,让她又再次怀疑起了真实性。
法律,道德,常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很肯定“兄妹”之间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
车内的气氛变得微妙,不自然的沉默蔓延,赵晚音决定打破僵局,清清嗓子干咳了两声,“果果,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知道该不该问就别问了。”
知道这种情况下问出来的绝对不是好回答问题的程星果当即表示她可以不问了。
不过那只是个开场白,客套话,前置语,社交辞令,问肯定还是要问的。
“但是我还是想问诶。”
“那你就问,还弄个开场白干什么。”程星果自然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赵晚音对于八卦的探求。
赵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