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珠眼珠子转了转,也看出不对,心里同是咯噔一下。
孙秋盈慢慢走上前去,抬手道:“贤妃可否将此物给我一看?”
未等佟嘉月开口,孙秋盈便将木人夺在了手里:“这上面还有生辰八字,前面千疮百孔,又系上了一条红带子,看起来像巫蛊诅咒之流不错,只是不知这诅咒的是谁,丁亥年四月十九辰时三刻,贤妃,这不是你的生辰吧,我记得你的生辰才过完不久,好似上个月的事儿。”
贤妃尴尬,上面确实不是自己的生辰,一时想不通怎么好好的东西又被人掉了包:“这不是本宫的。”
“回娘娘,这生辰,和奴婢的一模一样。”方清歌福了福身,悠悠答道。
夏荷有些惊了,任凭傻子也看得出这东西被人掉了包。
“好像还真是,本宫记得曾问过你,只是这东西上怎么刻着你的八字,看来是有人诅咒你?”孙秋盈成功将疑问扭转过来,将所有的风口转向她人。
“皇上娘娘明鉴,奴婢在宫中向来老实本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居然用这种手段诅咒奴婢!”方清歌一脸惶恐。
“既然这八字并非贤妃的,那就是说无人诅咒贤妃,而是有人诅咒方清歌。”孙秋盈将这木人递到皇上面前,皇上接过一看,上面的的确不是贤妃的八字。
“此事有些蹊跷,事出在你宫里,你处理吧。”皇上最擅长做甩手掌柜,一见事情反转,干脆脱身。
“奴婢斗胆,可否将这东西让奴婢看看。”方清歌道。
孙秋盈将木人递到方清歌手上。
方清歌抬手摸索着木人脖子上的红色缎条,这是她让加喜从夏荷屋里偷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
“回回皇上娘娘,这木人,奴婢不曾见过,这上面确实是奴婢八字,可见确实有人诅咒奴婢,这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不过,这上面红绸条倒是看着眼熟。”方清歌娓娓道来,不卑不亢。
“你见过?”孙秋盈问。
“娘娘您忘了,这是前些日子您手里的,您说快要到年下了,就赏赐了许多缎子给洛云宫的太监宫女留着做新衣,五颜六色的,还特意给马上本命年的宫女发了红的,我摸索着,就是这东西。”
方清歌此言一出,夏荷心里咯噔一响,发绸缎确有此事,当时因为孙秋盈问了句嘴谁过了年是本命年,自己答了,这才落了好大一匹,可没想到,在此处栽了跟头。
“光凭这红布条能说明什么,宫里红布条有的是,谁行诅咒之事还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吴流萤知道这事与贤妃宫里脱不了关系,干脆卖个好。
“回宜嫔娘娘,奴婢听说,若使用诅咒之物诅咒她人必得本人心爱之物同时放在上面才灵验,红色属火,免于对自己的反噬最好不过。”方清歌又通合理的说辞,将吴流萤噎得说不出话来。
“加喜!”孙秋盈唤道,加喜从一侧出来应声,孙秋盈又言,“前阵子的缎子是你给宫人发放的吧。”
“回娘娘,是奴才。”
“去查一下,与木人上面相同的红缎子给了谁。”
加喜早有准备,上前摸索方清歌手上木人脖子上系的布条子,便言:“回娘娘,奴才记得清楚,这缎子给了宫里的夏荷。”
夏荷心虚的发抖,一听见自己的名字,腿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动静有些大,引来众人目光。
“娘娘饶命!”夏荷这做不成大事的心态首先崩溃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孙秋盈冷眼瞧过去。
贤妃面露惶恐,生怕这夏荷的嘴不严谨将自己供出来。
“娘娘饶命……”夏荷整个人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方清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