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倒在一旁的男人,心中猜测,唯一可能便是郭碌也使了同样不正当的手法,使得自身体魄大增。
或许这也与上次琅迭谷内,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古怪灵法有关。
“殷北卿!”郭碌转过身来,已经全部被黑色填满的眼珠,看上去有几分外国恐怖片里恶鬼的意思,他兴奋又颤抖地捏着拳头,“我找你好久了。”
殷北卿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浑身散发恶臭的垃圾,“找我送死?”
“是不是颜钰那个臭女人,和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
这时,听见郭碌声音的颜钰突然紧张起来,转头对仲蒲说,“听见声音了吗,是郭碌。”
滕荆芥不紧不慢,“怎了,不就是个废物,给我们老大当垫脚的都没资格。”
“他就是那个死劫!”
这话一出,雪积和滕荆芥立刻直起身来,没有了看戏的轻松,有过之前的经验,她们现在对颜钰的话,至少是处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状态。
几人将颜钰护在身后,快步朝小屋走去。
门后,郭碌一眼看见被当宝贝似的护住的颜钰,伸手指着她,迫不及待地开始算账,“颜钰!你不仅背叛我,还抢走我的兽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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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就应该速战速决,快些离开。
“放过你?”蔺鹤归胳膊将他脖子抵住,一刀扎入胸口,“我哥哥受过的痛苦,我要你还千百倍!”
“等等!”给蔺竹勋做完应急处理的颜钰连忙出声喊住她,“您的哥哥还有得救。”
蔺鹤归红着眼睛回过头来,她不相信颜钰,也不相信这群陌生人,可颜钰说的话却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从来没听说过谁的兽元珠被夺走还能活命的。”全金国最顶尖的御术师就是她自己,她还会不清楚自己的哥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颜钰起身让开身子,“您可以过来看看。”
蔺鹤归掐着郭碌的脖子,一路拖拽到蔺竹勋旁边,垂眼细瞧他身上的伤,随后惊人地发现这伤口正在自己愈合。
兽元珠离开身体,身体就没有了魂力来源,也就更别提什么自愈能力。
可眼见为实,蔺竹勋胸口的“洞”确实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生长。
蔺鹤归诧异地看了颜钰一眼,似有千百句困惑想要问。
“救人要紧,您还是先快些把兽元珠取出来吧。”就算伤口全部愈合也只仅仅是治好外伤,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蔺竹勋魂力的来源取回。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