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事情太危险,能少卷一个人进来就少一个。

在郁珂还想说点什么之前,颜钰将自己的腰牌交给她,“用这个说自己是玛革会的人,态度强硬一点,她们会放你出去的。”

郁珂接过令牌握住,眼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湿润。

“那你……”要去哪儿。

她没能问出口,因为抬头时,颜钰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

若不是空气中只留一抹淡淡的金腾花香气,她甚至要以为对方从未出现过。

郁珂将令牌塞好,弯下腰,对着颜钰刚才站着的位置深深鞠躬。

“谢谢你。”

……

恶灵谷

“卿儿,真的是你。”殷安箬摸着殷北卿的脸,眼泪忍不住一颗又一颗落下,“妈……咳!咳咳――”

她话没说完,低着身子开始咳嗽,等捂住嘴的手掌拿开竟沾了满手心的血。

殷北卿头一次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她翻出药瓶,倒出几颗丹药一股脑全塞到殷安箬手里,“你伤太重了。”

“不重,这算什么,当初打仗的时候受过比这个严重百倍的伤不也熬过来了。”殷安箬声音很虚,看着殷北卿的眼神却一直带着慈祥的笑意。

“你……”

她第一次发现不会说话有多麻烦,即便面对思念多年的母亲,却依旧说不出一句有营养的话。

“你伤得重吗。”殷安箬看起来倒是有很多话想同她说,她心疼地抹掉殷北卿脸上的血迹,“妈妈刚才被恶灵控制了,不知道是你。”

“不疼。”殷北卿摇摇头。

“不疼就好。”

两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走出结界外。

“没想到我们卿儿这么争气,能竞选上民间候选人,你父亲一定很开心吧,我还记得他怀着你的时候就总是开玩笑,说做梦梦到你成了女皇,威武得很。”

估计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殷安箬嘴角的笑意很甜,但很快她眼中的热度褪去被一阵落寂掩盖。

“啊……差点忘了,你父亲他已经死了。”

殷安箬已经把之前遇到郁茯桑的事告诉过殷北卿,后者大概猜到,这事她母亲应该也是那时候听说的。

“我会替父亲正名的。”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殷北卿主动靠过去,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