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已久的血液,再次沸腾,郁茯桑自己都不知道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一道如鬼魅般的人影却无声出现在她身后。

“别打她的主意。”

殷北卿摁着郁茯桑的肩膀,让她牢牢坐回刚才的位置上,“不是爱看戏么,这次让你看个够。”

在殷北卿的身后,还站着琅迭谷其他几人,也只有她们能一下子聚齐这么多甲级兽术师,齐齐站成一排,压迫感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郁茯桑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这些人对自己的眼神警告,她重新整理了一下乱掉的袖口,双手落在膝盖交握。

“谢谢,你们一家人,真的都很体贴。”

她现在对李恪巳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存在或不存在,已经不重要。

实验她做成功了,实验的废料怎么处理,与她何干。

金色的流光屏障中,身着白衣的颜钰如同天女从空中缓缓落地,她纷飞的衣摆带起一阵独特的花香,沁人心脾。

这香味十分独特,李恪巳下意识地仰起头深呼吸一口,久久没能睁开眼睛,似乎对此十分着迷。

只要在金腾花中,稍稍加入一些辅助的小材料,再加热提纯,就能将它的药性提高,变成一种至人精神麻痹的镇定剂。

这个小药方,就写在丹药系教材书的第三十二页。

简单,但是好用,难点在于,金腾花的购买与种植。

李恪巳毫无自觉地呼吸着,由于金腾花药效发作得缓慢不明显,他甚至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但颜钰的靠近,他还是发现了。

“你,就是你搞得鬼!”他气急败坏道,“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弄乱了,你赔我!你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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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音越来越大,它的声音逐渐变得支离破碎,似乎真的要从她身体里离开了。

可在那刻到来前,颜钰面前突然出现了家人的脸,她问自己真的一点也不想再见到她们了吗?

母亲是不是还总板着脸不爱笑。

父亲的病有没有调养好。

姐姐……姐姐她振作些了吗。

还有小侄女,她要是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还那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