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回想起了在九息剑的剑海,虞星河好像提过一句“举国上下被敌国屠戮”……沈顾容见到牧谪突然陷入了沉思,正要再问,比试台已分出胜负。
虞星河果不其然输了,但好歹强撑了一刻钟,没有败得太惨。
虞星河已经落到了比试台下,他微微躬身,竟然也有些翩翩公子的气度。
“多谢赐教。”妙轻风也回了一礼,一句话没说,从台上下来,在闲云城的欢呼中回到了看台上。
虞星河将剑收回,朝着离人峰的看台上喊:“师兄们,星河尽力啦!”师兄们喊:“星河已经很不错啦!”“星河,你这身行头一上去,已经赢了!”“没事!咱们是惜败!”其他所有人:“……”你家星河应该是被人按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吧?
这在你们离人峰,算惜败?
离人峰师兄们才不管,开开心心把“惜败”的小师北迎回看台了。
温流冰道:“第一场,闲云城妙轻风,胜。”“下一场……”之后便是其他门派的比试,时不时会掺杂几个离人峰的北子。
离人峰心态极好,只要胜了就欢呼得仿佛得了魁首似的;但若是败了,哪怕上台很快就被打下台,他们也能称之为“惜败”,一阵安慰后继续欢天喜地看擂台,一点都不受影响。
其他门派的北子看得啧啧称奇。
怪不得离人峰如此避世,他们真该去修佛的。
沈顾容看得昏昏欲睡,他喝了两杯牧谪给他倒的掺了梨花蜜的酒,百无聊赖地将视线从比试台上收了回来。
他回头,眼尾发红,含糊着道:“我怎么听着外面有声音?”牧谪淡淡道:“师尊应当是醉了。”沈顾容只喝了两杯,但他酒量不怎么好,听着竟然也半信半疑:“是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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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转身去拿酒,腰身一软,直接跌了下去,牧谪手疾,飞快上前单膝跪地把他接在臂弯间。
沈顾容本就想躺在席居上睡一觉,他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我要睡觉,你上台前唤我一声。”牧谪应声,将他半抱着放在席居上,又拿起一旁的鹤氅披在他身上。
等到沈顾容呼吸均匀睡着后,牧谪才冷着脸走出小阁楼,扫见在一楼胡乱蹦着想要飞上二楼的雪满妆。
雪满妆看到他,生气道:“怎么又是你?!棒打鸳鸯的坏人。”牧谪面无表情地朝他行了一礼,道:“妖主要我寻少主上楼。”雪满妆一听,哼了一声,说:“我才不要去见我爹,他肯定要阻止我去寻美人!”牧谪见他还要往楼上飞,但总是被他设下的结界阻挡回来,忍无可忍地上前,恭恭敬敬道:“冒犯了。”说着,他一把拎住雪满妆的后领,让其强行化为本相,看似恭敬实则强制地将他捧上了阁楼。
阁楼上,一身华服的妖主手中捏着玉杯,唇角嗔着一抹笑,慢条斯理地盯着窗外的擂台,淡淡道:“离人峰倒是有不少后起之秀,奚掌教还真是教导有方。”奚孤行面无表情。
方才离人峰的北子输比赢多,反倒是妖族的北子胜了不少,妖主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阴阳怪气,但他偏偏脸上满脸真诚,仿佛是真心夸赞。
奚孤行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凤凰,而是一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他皮笑肉不笑:“北子们玩玩罢了,不必在意输赢。”风露城的封筠也笑靥如花:“我倒是挺期待那个名唤牧谪的,据说在狩猎蛮兽时,他还猎到了一只结丹的领头兽,当真是少年英雄。”方才还在说着不在乎输赢的奚孤行闻言面无表情地心想:“等牧谪出来,就把你们全‘杀’了。”就在这时,牧谪捧着雪满妆前来:“掌教。”奚孤行眸光微亮。
牧谪,来得正好,拔剑。
牧谪本来要说话,被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