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坊挣的钱比我这十几年攒的月钱都多。”
韩嘉宜忍不住轻笑:“月钱才有多少?如果书坊挣的钱,还没月钱多,那你还开书坊做什么?”
两人齐笑。
陆显视线微转,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针线筐,他奇道:“咦,你是不想握笔杆子了么?开始拈绣花针了?你开始做针线,倒是有些像姑娘家了……”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调侃之语,可韩嘉宜却不自觉脸颊有些发烫,仿佛内心隐秘的想法被人窥破一般,她当即说道:“就随便做做而已,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显哈哈一笑,心说有理,也不再提及此事。
他略坐了一坐,才起身离去。
陆显离开时,雨仍在下着,织成密密的网,将天地笼罩在其中。
天下着雨,街上行人极少,偶有行人,也是步履匆匆。一辆青布马车在雨中行的极快,季安端坐在车厢里,双目微阖,静静养神。
他这是要去他在宫外的府邸。
马车停下后,早有人迎了上来。
心腹小光小心翼翼给他撑伞,不等他开口,就主动回禀:“主子,那姑娘这些天很老实,没任何异常,也没和任何人接触。”
“是么?”季安大步走着,他理袖口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盯着,一有异动就向我汇报。”
“是。”小光应了一声,犹豫了一瞬,又道,“这些天她好像精神好些了,会看看书、绣绣花……”
“看的什么书?绣的什么花?仔细盯着,或者这书里和花上都有文章……”季安拧眉道,“很有可能是向什么人传授什么信息。”
小光小声道:“书是她房间里原本就有的书,应该没问题。至于绣的花,也不能算是花,是荷包,可能是给主子你的。”
“给我的?”季安皱眉,继而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有意思,很有意思。仔细看看,让大夫检查检查,看是不是下了毒。算了,等会儿我自己去看。”
“是。”小光连忙应下,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对了,还有,那姑娘打听过主子……”
“打听我什么?”季安精神一震,心想,装不下去了吧?
“就打听主子叫什么啊,是做什么的。”
“什么?”季安愣了愣,甚是意外。他忽然想起来了,他好像的确没跟她说他的姓名。
他又见过她几次,她大概挺害怕他,在他面前怯怯的。他同她做戏,还安抚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