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可娘从来都没问过她,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静云茫茫然转过身,挪动脚步,解开了拴在门口的马。她怔怔的,也没有下一个动作。直到马不知何时哒哒跑远,她才清醒过来,小跑着去追马。

她自然是追不上马的,才追了数十步,她就停了下来。

陈静云只在早上简单吃了两口,后来发生许多事情,她水米未进。此刻肚子咕噜噜直叫,浓浓的饥饿感袭来,她无力地蹲下。身,双手抱膝,心头被迷茫所萦绕:庄子进不去,侯府回不得。她该何去何从?

由远及近的马车声将她从迷惘中唤醒。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急急忙忙站起身,想躲避到一旁去。

谁知,她起的急了些,身子一踉跄,竟摔倒了,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陈静云只觉得脑袋剧痛,意识涣散,再后来,彻底没了知觉。

马车在距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下。

车帘被掀开,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为什么停了?”

车夫连忙回答:“有个女人躺在路边。”

“不必理会。”车中人放下帘子,“继续赶路。”

“是。”

马车经过时,车帘被风吹起一个小角。隔着空隙,刚好能看清躺在地上那人的面容,以及额头的鲜血。

怎么会是她?

“等等!”

马车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车夫微惊,他勒紧缰绳:“您吩咐。”

“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有。”车中人声音微冷。

“是。”车夫利落下马,上前查看后,回禀道,“还有气,呼吸均匀,只是头上受了伤。”车夫悄悄看主子的神色,见其眉头紧锁,不敢再看,悄悄垂下双眸。

长久的沉默后,车夫听到主子略带阴冷的声音:“既然还有气,那就带上来。咱们也该做些善事,是不是?”

“是。”车夫应着,弯腰将昏迷的陈静云抱起来,小心放到车厢中。他清楚地看到他那个脸色苍白的主子面带嫌恶之色,离那个女人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