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回答:“我已经问了两遍,你也没有回答,现在是第三遍你在哪里?”
芯片不是有她的定位信息吗?她嘀咕。
恐怕不是让她回答地址那么简单。
忖度间,她没说话,又有信息发过来,开始变得频繁,好像那边忍了很久,终于控制不住:“约定好的,你去任何地方,都要跟我说,你记得吗?”
“为什么要故意失信?你的承诺没有价值?”
“你在报复我吗?报复我离开你去支边,也是三个月。”
她给一番灵魂拷问打得措手不及,点开手机日历,确认了时间,真走了三个月啊......原来已经坚持了三个月没联系他,刚好去年车祸之前,他也走了三个月,没有联系过她。
果断地视频通话发过去,那边一秒就接起,谢天谢地这代表他还愿意听她解释。
她是趴伏着露出脸到胸一截故作讨好姿态开的视频,不想那边接起,却是一片静物,她就没崩住姿态,横眉倒插怒道:“你脸去哪了!?”
“等等。”那边声音时远时近,调整得很不熟练,看得出很少跟人视频。
“你瘦了。”天花板终于变成倚在床头一手拿手机一手揽被子在膝盖的人,她低呼,“怎么不好好吃东西?”
对于她装傻的反应,那边人一点也不惊讶,没回答她,只平静看着视频,渐渐出神。
她大大方方任他看,注意到他脸色越来越阴郁。
“我不是故意的。”她开始解释,“我给你留了字条,以为你看到了,知道我出去历练,不然你就会给我打电话了,不是吗?”
他深深地呼入一口气,“字条,就四个字。我能看出什么?”
她哑口无言,回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离开得草率了。
其实何止是草率,在爱慕她男人的女人眼里,恐怕是暴殄天物,丧尽天良。
“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你知道这三个月来我的感受?”
“不、不是很清楚。”
嘴脸扯出讥讽的笑,他垂下眼帘,“那让我来告诉你。”
复工的第一天,他赶进度的同时,却仍然抑制不住分心,分心去挂念一个人呆家里可能会无聊的人。
而他回到住处,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和冰箱上的便签。
外出,勿念。
就这四个字。
他做错了什么?
他不断回想,脑中盘旋着一周以来的相处情形,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心甘情愿的。
她在报复吗?报复他曾经也说走就走。
获得新生的人会变得和从前不一样,甚至有可能前后判若两人,但他知道,她还是她,不过本性如同水下暗礁,在快速地浮出水面。
她要出去到处看看,弥补以往错过的经历。
他才没有发任何信息给她,没有去打扰她。但从前漠视她感情与情绪的苦果,就在心底生根发芽。
折叠桌上,连相机都没拿走,给人她很快就会回来的错觉。
房间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她的气息,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闭上眼,她黏缠的声音还在耳边。
床上,他从后面进入她,做到她常常趴伏睡过去,丰腴的裸背正中一条内凹长脊线,延伸到臀部,乳房像磨盘溢出裸背两侧,百看不厌的画面,唾手可触摸,却烟消云散。
房间架起的实时追踪系统,靠芯片编号连接信号去获取她的移动轨迹,却发现她越走越远,归来之日遥遥无期。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心无斗志,度日如年,最后事实摊在他眼前,她可以轻而易举抛下他,他却只能在原地停留,难以自拔。
“我从后面插你,到后面你常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