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一只被救活,不过是万千个不幸为分母,而它们的不幸总是逃不开人在背后的影子。

一部分人力挽狂澜,一部分人同时也在轻贱生命。

韩宗麒没事人一样占了酒店会议室开party,从早嗨到午后,让人送了大量的酒准备嗨到晚上,没人敢阻止他,就陪他闹,他不急着赴通告,也不在乎下一行程近在眉睫,行为才是嚣张到了极致,无疑告诉她:等你来报复。

在当地报格斗摔跤班已经来不及了,她不得不求助“导师”。

竹器全被拆了。

进门愣了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是想重新编织东西。

整个客厅地面堆满成卷的竹条,参杂竹块,一侧还有砂纸,开封过的清漆,剪刀钻子线绳之类,眼睛上移,那张竹条案也没幸存,仅剩的板子上散布着几张零散的创可贴。

见状她干笑几声,还以为他回过神来会开始死缠烂打,什么马上去交个新女朋友在她面前晃,要么喝得烂醉如泥,她都带了结实的垃圾袋做好进屋收拾酒瓶子的准备。

毕竟七八年的私窥目标,忽然脱离轨道,换作她她就淡定不了的,做出极端事都有可能。

又或者深更半夜给发点新刺青的照片,写她名字表示天涯海角都不会忘记她。

结果光想象那画面都把她恶心坏了,才迟迟不来“上课”。

但他没有,没有对她“无故缺课”有过表态,还在昨晚她被捅成马蜂窝时,玩了一晚上竹子,早上又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踏过地上的东西,她面无表情进入他的卧室,除了脱鞋什么也没脱地躺下。

按摩时弄脏的床单已经换掉,她翻了个身,身体接触柔软面料,想起的是那天有硬度的手指揉遍全身的滋味,不禁舒服而怀念地呼气。

挨了闷棍的身体总算长记性了,有移动物靠近,她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跟诈尸似的。

可惜人已经在周围来来去去好一会儿了,外面的天色就是证明她来时还艳阳高照,此时已华灯初上。

宿舍区良好的绿化是看不到商业区的五光十色的,但对面公寓家家户户亮起灯,组成一种高素质居住带的宁静烟火氛围。

男人在外面做木工,没看见人影,通过开放的卧室门只看到地板上的竹条工具在寸寸移动。

她睡觉的枕头上男人放了一个大纸袋,仿佛怕她发现不了,贴她脸放着。

抽出袋子里面的布条,她是无语的。

怎么又是内衣?夏天穿的轻薄款,倒不是情趣内衣,是暗红色,天蓝色,墨绿色,花花绿绿的素雅少女款。

往底部掏了掏,还有睡衣,夏天款,低头,床下,摆着双凉拖鞋,还是竹编的!不是亚麻布混杂的装饰竹编,而是货真价实,老一辈挚爱的手工全竹编凉拖!油亮亮的,不会是哪个臭脚丫子包浆的吧?

“喂。”两根手指叉着拖鞋走出去,就见某人坐在客厅靠墙的小凳子上,头上吊灯垂得很低,照亮一地的竹条,旁边铺展图纸,搞得跟研发飞行器似的,听到她不客气的招呼,抬起的脸上还带着思考的神色。

“这玩意儿是你做的?”

“不是。”

“那是......”

“给你买的,全新的,有点糙手,我打磨过,上过涂料。”

两只拖鞋啪嗒落地,白皙脚丫插进去,嗯,还挺上脚的。

他下一句话却让凉拖差点飞出去。

“你的内衣有点厚,松紧带也断裂了,勒太紧影响血液循环,容易起瘀斑,我给你买了几件新的,这次尺寸应该不会错。”

那绕着她胸部转的眼神,无声地以公事公办的语气指出:现在这件一定是同样状况。

不够精致被数落